袁绍扶着额头思索片刻,却是忽然动身,兀自往司隶校尉府而去。
就这样,第二日,无数洛中公文果然堂而皇之发往各地,公文直截当,以大将军何进名义点名缉拿张让、赵忠、段珪等常侍黄门家属、族人,洛中僵局瞬间便被打破。
而有意思是,就在何进被打个措手不及,而周边智谋之士还没来得及向他说明袁绍这个举动背后含义之时,这日中午,他异父异母弟弟,车骑将军何苗,却是再度前来
道真反悔不成?!”
“大将军不至于此。”闻讯赶来郭图赶紧在旁小心劝道。“看他不过是缓兵之策,等局势握在他手中再动手而已。”
“也知道,但却担心万。”袁绍闻言愈发愤然,甚至有些头疼起来。“你们说,万各路募兵入朝,大将军优势尽在,反而不在意们,届时真要维持宦官又如何?本朝宦官是那容易对付吗?他何进想做窦武,却不想做陈藩!”
“不会。”站在旁郭图刚要再说,旁边榻上随意歪坐许攸却是忽然捻须插嘴道。“公孙文琪今日送来奏报,辽西事已平,大将军不是想晋他为骠骑将军,让他引兵到河内压场吗?本初你想想,董卓、丁原、桥瑁三人便可以吓得太后放宦官出宫;五路募兵便可以让大将军大局在握,那卫将军来,何大将军还有选吗,他想不诛宦也不成吧?公孙文琪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犹疑。”
“那就更糟糕!”袁绍当即应声。“辈辛苦数月,却要为他人做嫁衣吗?”
“所以,本初意思是想让大将军与阉宦之间再无转圜?”许攸不由声嗤笑。“而且,最好赶在公孙文琪折返之前,尽快为之?对否?”
“子远有谋,不妨直言。”袁绍只觉得自己额头发烫,时疼痛难耐,所以懒得跟对方打呼哨。“这时候还说什废话?”
“简单!”许攸忽然肃容。“大将军自有余地,本初你时难以逼迫于他,但未必不能逼迫他人!你不是司隶校尉吗?为什不立即假传大将军意思,让各地官府捉拿十常侍家眷、族人呢?”
袁绍怔片刻,却又看向郭图。
郭公则沉思片刻,然后难得对许攸意见点头称是:“这计极妙,此番举动,不在各地官府信不信,也不在各地官府有没有那个胆量,甚至不在于明示大将军辈不愿再等,只在于告诉那些躲在家中阉宦,大将军不可能赦免他们,天下人都不可能赦免他们,他们只有死路条!而大将军想通这些阉宦心境,也自然不会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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