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再北上至此……换言之,是从西面匈奴王庭眼皮子底下,绕过定襄来到雁门。”言至此处,见到娄子伯依旧神色狐疑,赵平不免复又正色补充道。“子伯先生不要疑虑,此番是随身携带着云中太守官印,还带着家眷儿女,沿途行径多有人知晓,问便知,做不得假。”
“非是疑你,只是实在不懂,赵太守为何如此不避辛苦,非要去常山会盟呢?”娄圭也是无语。“还带着家眷?你难道不知道,此番必然是赶不及吗?而且既然匈奴作乱,你居然敢从西河匈奴王庭那边偷偷绕道……如此危险,这、这又是何必呢?”
“子伯先生啊!”大概是想到此番行程艰难,赵平闻言居然时涕泪交加,当场哭泣出来。“何尝愿意如此辛苦,如此冒险?你不知道,在黄河南边度被困,靠吃野生秋葵为济,但如今天下乱成这个样子,若不能寻得君侯,又如何能真寻个安稳之所?”
此言出,城前不少人倒是微微动容。
而言至此处,赵平也干脆跪地朝着身前众人拱手继续言道:“今日城前多有赵国故人,诸位可知道,这八九年间,自赵王郎中令而起,出入朝中,九卿、郡守多有履任,但细细想来,过得最安稳日子竟然是与诸位起在赵国那段时候……在洛中,人人视等为仇眦;而到地方,却是盗匪、异族、灾异,连续不断;更有甚者,此番洛中出事以后,地方豪族、郡中属吏居然也都不再妥当……所谓人人如虎狼,个个怀异心……当日在赵国有妻妾八九人,子女十余个,可数年间,或病疫而死,或逢盗匪、兵乱而亡,已然不足半数,如今哪里还敢冒险将他们留在虎狼窝中?非是赵平无耻迎合蓟侯,而是依看来,如今这天下,正要君侯这种人出来收拾局面才对!所以便不顾切,引家眷来投君侯!还望君侯看在下吏昔日赵国尚有些许微功情面上,稍作收纳!此番不求功业,只求家人平安。”
说到最后句,赵平却已经是对着公孙珣再度连连叩首,啜泣恳求。
“起来吧!”见到对方如此情状,公孙珣声叹气,心中万般嘲讽之语到底是化为乌有,也到底是没有询问对方为何不直接去昌平寻自己妻子赵芸,反而在城门前候着自己。“与子伯好生讲讲匈奴在晋地为乱之事,然后便留在军中做个向导吧……妻妾儿女,不妨送到昌平安置。”
赵平大喜过望,破涕为笑。
……
“赵平者,赵皇后族兄也,少无德行,多任诞事,以事赵忠登显位,疏后及太祖。时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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