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时惊慌,直接跪地,然后方才懵懂接刀。
“还请赵太守去砍下只死马首级,与郭公侄子起跑趟,迎迎郭公,再将马首奉上,以作回礼!”公孙珣盯着赵平,冷冷言道。“告诉他,滹沱河畔故人多年不见,如今甚是想他,让他快点来吃饺子!”
然后,其人却是不顾尚在懵懂赵平与陡然变色郭护,竟然回身到路边,继续寻柴草铺路去。
……
“本朝太祖尝行军征太原,雨雪交杂,风寒并起,以至道路湿滑,大军难行。时娄圭在军中,乃察告太祖:‘雨雪寒气,本冬日常见,唯旋风起于山中,实道有恶虎作祟。’太祖闻之,令太史慈前行搜之,果见白虎坐于道旁,长啸不止,风声振于峡谷。众皆惶恐,独慈引弓向前,矢杀之。须臾风平,燕武遂亲负柴草铺路,大军得行。”——《士林杂记》·燕·无名氏所录
此处,在路边相侯时,就正好看到这幕。
“你是何人?”公孙珣铺好柴草,大冬天满头大汗,甚至还有些污渍,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对上此人。
“鄙人阳曲郭护……叔父乃是故雁门太守郭缊,如今赋闲在家……是卫将军故人……闻得卫将军伐董,将要路过阳曲,等特意出城相迎来劳军!”此人赶紧躬身行礼。
“你叔父呢?”公孙珣接过旁边赵平小心递上来干布,随意擦拭下面部与双手。
“叔父就在后面!”此人感激再言。“他带几十只猪羊,赶路不便,又怕错过卫将军,便让先来拜谒……”
“看来今日有饺子吃。”公孙珣不由失笑回头。
“君侯想多。”不远处,裹得跟个球似戏忠遥遥叹气而答。“便是郭太守不会来,咱们今日也要吃饺子,今日路上足足摔死、摔伤七八匹马!而且刚刚还有只饿疯老虎蹿出来,倒是被太史司马给箭射杀!”
“是啊,咱们有马肉与虎肉,不差那些猪羊。”公孙珣声感慨,然后又若有所悟。“但不管如何,郭太守作为相交十年故人,今日能来看总是好事……”
那郭护不由轻笑。
“这样好。”公孙珣忽然抽出腰中断刃与身侧赵平。“正所谓礼尚往来,郭太守与猪羊,也得备个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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