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向来没有好脸色田丰,众人不由纷纷哄笑。
“好。”公孙珣倒是没心思想这些,只是再度看向王泽。“王公……郭氏如此,王氏又如何?”
“将军若信得过,还请许往晋阳家中行。”王泽稍思索,便提出个要求。“容尽力而为……如何?”
公孙珣定定看着这位代郡太守,对方却也丝毫不惧,只是坦然相对……而片刻后,公孙珣却终于是微微颔首:“王公自去,但这里若无讯息,还是要进军如常!”
“这是自然,岂能因为个人举止而蹉跎大军?”王泽拱手告辞,却是毫不拖延,转身直接从仓促扎营中军帐旁牵过匹马来,然后单马向南而去。
“将军准备怎处置阳曲郭氏?”
出乎意料,王泽王季道从慌乱中恢复过来以后,沉思片刻,却居然没有着急讨论自家族人事情,反而询问起郭氏安危。
这次俨然轮到公孙珣有些猝不及防,其人嗤笑声,也只能勉强反问回去:“王公以为该如何处置呢?”
“郭缊人之私举,不足以累及家人。”王泽当众正色言道。“如今阳曲郭氏刚刚举族为公,尽发钱粮、徒附补充军资,而阳曲那边故幽州刺史、平原相郭勋,故凉州刺史郭闳公,更都是为国而无私之人……所以以为,卫将军既然讨董伐难,那就应该赏罚分明,恩威并用才是,切莫滥伤无辜。”
军中将佐大多沉默以对,只是纷纷看向公孙珣,唯独个魏越,度想开口,却被韩当瞥眼,然后也是闭口不言。
“这些世家大族信不过!”魏越再度忍耐不住道。“君侯,这厮必然也是不会回来!”
公孙珣不以为意。
次日,大军继续南行,而这次却不是地方官吏主动开城、开寨
全副甲胄公孙珣在众人围观下也是沉默片刻,却终于缓缓颔首:“王公说是,郭缊是郭缊,郭勋是郭勋,郭氏是郭氏,怎会因为人而忘记郭氏整族功劳呢?”
“将军能如此宽宏,善莫大焉!”王泽轻声叹道。“也不枉郭氏如此尽力。”
公孙珣声干笑。
“不过,想来正是因为知道君侯宽宏,郭缊才胆敢擅为此事……他是认定君侯不会因为他个人而降罪于郭氏。”戏忠赶紧在旁插句嘴。
“不错!”魏越终于抓到机会。“郭缊此人向来可恶!总是借着君侯善心而占便宜,十余年前在雁门,他便以救助流民为由讹走家君侯数仓军资,却让家君侯担责!如今此人居然反叛?!若被抓到,必然当阵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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