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谄媚之人,但见到卫将军过春耕方动兵马,却也明白卫将军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兼有安抚之心。更不要说,
句。“敢问中郎将,你知道河东局势吗?”
“不就是世族聚于涑水南面,保家君侯师兄王太守在安邑不失,而豪强、良家子居于汾水两岸,所以聚众为匪吗?”戏忠插嘴言道。
“大致如此,却有纰漏。”卫觊指着北面汾水从容言道。“其实河东被涑水和汾水分为三……世族名门,多聚居于涑水南黄河北,以古都安邑为根基,这点诸位没说错;而豪强、良家子居于汾水两侧也没说错,不过却是豪强居于汾水南涑水北,而良家子多居于汾水北面……”
公孙珣面色微动。
“但再往北,吕梁山中,因为之前关中大乱,也多有关中、凉州、并州逃亡百姓,在彼处苟安求生。”卫觊继续言道。“当日郭太以黄巾余孽起兵,便是先在北面山中汇集饥民,路南下,先裹挟汾水北岸良家子,到汾水边上白波谷正式起事,然后又过河攻城略地,引得无数豪强大户纷纷相从。而此时,在各地阻拦卫将军,其实是各地豪强大户擅自为之,至于郭太和汾北出身白波匪,此时却有所布置,屡屡后退避让……”
“明白你意思。”公孙珣忽然直接打断对方。“你是说郭太本就指挥不动那些汾南豪强……若是路南下,势若雷霆,他反而有理由避战,并趁势抛弃那些豪强;但若停在此处,四处派遣骑兵袭扰,如刀悬于顶,这些汾南豪强反而可以有时间串联起来,起逼迫郭太前来决战。”
“正是此意。”卫觊拱手行礼,恳切言道。“卫将军……并不懂兵法,只不过久居此处,微微懂得河东情势而已。将军何不暂驻此处?若所言对,趁势决战,以除后患,若所言差,稍待几日,并不碍大局!”
“说极好。”公孙珣手握缰绳,在马上望着北面汾水微微颔首。“确实是时大意……只是伯觎先生,这本不关你事情,你不在安邑坐观成败,反而冒着战乱孤身来此,又是图什呢?据幕属刚刚所言,你少年成名,家世、名望号称河东第,却直都未出仕,如今为何反而孤身犯险,来此处专门助?”
卫觊摇头不止:“天下未乱,潜心于典章书法,难道不行吗?而如今天下动乱,身为士人,拨乱反正不是理所当然吗?”
“话虽如此,天下动乱,群雄并起,为何以为拨乱反正之人?”公孙珣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可不是什礼贤下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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