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其人如此胆大包天,固然可耻,但还请念在他保全地方功绩上多加宽恕才好。”王邑实在无奈,只能临时为自己下属求情。
“与师兄十余年未曾再见,今日既然是你说话,那就恕其死罪好。”公孙珣张口便来。“罚没河东郡兵曹掾卫固除房舍外所有家产,交出宾客、私兵……其人杖责二十,罚为陪隶年,即刻拖至后营行刑,然后入列为陪隶!”
王邑目瞪口呆,但却早有甲士无数持白刃涌入尧祠庭中,竟然是将刚刚还是座上客卫固给当众拖出去……而卫固看看宛如在说天气如何公孙珣,瞅瞅愤怒却无言以对王邑,最后将视线投向闭目不语族兄卫觊,到底是句废话都没敢有。
“文琪……”在上首另位大人物刘虞戏谑注视下,河东太守王邑终于无力坐回去。
“听说之前九卿中执金吾胡毋班被他妻舅河内太守王匡所杀,此位空余,而文都兄久任河东,辛苦维持,多有功劳……不妨请大司马表文都兄为执金吾,如何?”公孙珣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意思。
碍,格杀勿论……范司马不在倒好,如今既在,偏偏又不懂利害二字话,此时已经死也说不定!”
王邑张口欲言,却终于没再吭声,而席中诸多人物,也多彻底肃然起来。
“至于卫固卫兵曹,你可知罪?”话至此处,公孙珣也懒得遮掩,却依旧颜色不改。
俯身在庭中卫固言不发,连连叩首,唯独叩首间隙忍不住看向坐在公孙珣右手侧某个座位上卫觊。
然而,卫觊只是闭目养神,佯做不知。
刘虞冷笑声,并未多言。
而王邑却是凛然而答:“文琪坐拥雄军,兵强马壮,自然是说什就是什!”
公孙珣嗤笑摇头:“看来师兄还是不懂什是军……说来也巧,刘师遗书中恰巧训导过此事,你要听听吗?”
王邑闭口不言,众人饥肠辘辘。
……
“卫兵曹,卫将军问你话呢!”王邑看着不好,忍不住呵斥声。“你到底犯何事?!”
卫固惊慌难耐,只能勉力叩首:“不瞒府君,之前为保住安邑,便以乡人身份与白波军中诸位多有联络,劝他们不要进军郡南数县,想来是此番卫将军大胜,查检到昔日信函……”
话至此处,卫固复又看向座中杨奉等人,但杨奉等人也在忐忑之中,如何敢擅自出声?
“你真是糊涂!”王邑愤然起身指责道。“虽说时局危难,但是怎能不经过这个太守便轻易与贼人交通呢?”
卫固赶紧会意叩首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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