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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过采桑津,连日顺河奔袭苦战,军士皆怨,祈稍歇,晃不许。或劝曰:‘军中皆河东人也,君何得怨于乡人而失宽誉?’晃叹曰:‘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遇之,托以大事,余常以功自效,何用私誉为?’遂促军速行。既至蒲津,逢渡河苦战,晃见战酣,即扬声举旗攻敌将张济营,而亲持手斧密转滩头相战。济在高台,见滩头欲坏,自将步骑千余出战,晃即折身击之,退走,遂追陷与惧入围,破之。须臾刻,济刎于将台,余众皆降,蒲津乃陷。太祖闻曰:‘及所闻古之善用兵者,未有顺河七日奔两百里破两城而取寨者,公明此战,可曰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数节之后,皆迎刃而解也。’左右遂服。”——《旧燕书》·卷七十·列传第二十
大旗搅在起,却不能击破当面之敌,反而有被反冲之势,不由人心惶惶,人人思退。再加上日落在即,本就有退兵之令与退兵之实,便不由阵型渐渐松动——只能说,果然如张济担忧那般,有溃退之势!
张济进退不能,两翼西凉军渐渐不支,关键时刻,真正引起全线崩溃乃是河东新到那波援军,这是真正生力军,其部既然来到河西,便在其落脚处指挥官赵云带领下不顾切直冲部敌军,彻底逼溃对方!
落日余晖之下,黄河滚滚向南,西凉军全军自滩头阵地开始,全线皆溃,张济见势不妙,准备强行退后关上营门,却被徐晃死死钉住,路追入寨中!
“胜!”河东大营夯土将台上,田元皓改之前阴冷脸色,竟然是握拳振臂而呼。
而此地名义上最高指挥官娄子伯却已经是瘫坐在高台之上。
另边,张济仓惶逃入营中,回到夯土将台上拄矛观察形势,但入目所见,只见南北两侧大门,面已经被徐字旗挤进来,甚至路追到不远处,而另面却居然是那个赵字旗追着溃军第个进入营中!
此情此景,身为宿将他又如何不明白大势已去?
而随着这位中郎将目光扫过营外河滩上残肢断臂、伤兵死尸,其人既觉得有负于董卓知遇之恩,又觉得有负于将士们生死相托,更觉得有负于自己那英年早逝侄儿,便干脆扔下长矛,捡起地上那只带着血渍刀来,直截当自刎于将台之上……时年四十三岁。
初平元年五月十七日太阳彻底落下,得益于徐晃尤其出色表现,幽州军在付出极大伤亡代价下,日内便攻下关中交通枢纽蒲津。
而此时,华阴董旻、郭汜才刚刚得到求援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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