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拷略三辅,擅杀无辜,并以长安仪制修万岁坞。”
“依旧如前。”公孙珣握住刀把,负手冷笑,因为这次非但有数人直接被点名拖入南阙之下,便是那些直左行不止大部队也已经来到左面阙之下,然后被数百白马义从给持械团团围住。
“鸩杀少帝。”
“依旧如前故,从者自投左阙,谏者自去右阙,坐视者往左行五步。”
“强迫迁都,致使河南百姓颠沛流离,沿途死伤枕籍。”
“罪无可赦,依旧如故。”随着公孙珣这次言语,终于有以杨彪、黄琬为首部分公卿从大队中走出,往右阙下而立,但更多人却依旧向左移动不止。
实际上,此时还留在原地,只有两成人。
活下来,多是当日言不发者?”
“然也。”
“这样好。”公孙珣抬起手中断刃,遥遥相指百官。“当日在殿上坐视董卓废立之人,俱往左面行五步,其余不动!”
众公卿当即心惊肉跳,但身后两千骑士持械相对,身前公孙珣人抬刀相斥,他们却也无话可说,只能惶惶然往左行五步……而这动,公卿百官倒是直接动七八成。
最后,连王允也在沉默片刻后,在公孙珣眼皮子底下准备向左而行。
“继续。”
“自称相国,掳掠河南,并发诸皇陵、丘墓以求财货。”
“也是实话,依旧如前。”
“残虐降兵,并无故夷太傅、太仆全家。”
“太傅……太仆确实冤枉,所以依旧如前。”公孙珣冷笑声,而随着他这句话,便是皇甫嵩这些关西出身公卿官吏,也都开始低头向左移动,此时还能不动不过是区区十六七人罢。
“王公与钟侍郎且住。”手持圣旨钟繇也要往左走,却被公孙珣给喊住。“你二人现在个是天子使者,个是代朝中公卿答话,安生站着便可……王公请继续具言董卓之罪。”
“董卓还曾鸩杀太后。”王允停住脚步,回首相对。
“依旧罪无可赦!”公孙珣再度抬手,以刀相指阙下。“从犯者往左阙下自立,而奋力对抗,哪怕是只当众出言嘲讽过句自往右阙下相候便是,不用再理会其他……至于当时在洛阳朝中坐视董卓行此大逆不道却不发言者,再往左行五步!”
阙下文武百官已经明白公孙珣要做什,但却不敢不动……实际上,之前行过五步,此时全部都再往左移动,便是之前两三成没动人,此时也有不少人黯然往左追上五步。
“王公继续。”眼见着公卿移动完毕,公孙珣继续逼迫王允报董卓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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