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哪处地方把杀婴当做是真正罪行来处置呢?为什如此……杨公,为什如此,你能给讲解下吗?”
“因为百姓穷鄙,不杀婴也养不活。”杨彪无奈起身拱手答道。“于父母而言,与其日后没法养,不如早些杀掉……”
“这就是问题所在。”公孙珣俯身捡起案上空杯,旁边贾逵立即帮忙满上,于是这位卫将军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度饮而尽,方才继续言道。“百姓穷,多口人便吃不上饭,那只好杀掉,而久而久之,杀婴这种事情就成理所当然之事……非只是寻常百姓习以为常,便是你们这些名臣显吏,虽然心里明白这是坏事,却也只能坐视不理,到最后也习以为常……是这意思吗?”
“正、正是。”
“那刘表、刘焉、陶谦、二袁,乃至于董卓,其实不都是回事吗?”公孙珣捧着空樽失笑道。“只不过对他们而言,穷困是天下大局罢!咱们刚才说昔日孟津畔忠臣良将为何如此,不就是这个缘故吗?灵帝把天下搞得崩坏,从中枢到地方全都不可救药,所以天下大局开始变得穷困起来,而他们这些人处在这种乱局、困局之中,所见所睹所遇所闻俱是杀戮、劫掠、强取、豪夺、谋逆、篡悖之事,耳濡目染之下,又手握强权无人能制,又怎可能不日渐骄横多疑?无非是堕落不如董卓那快罢!昔日见人点评人物,说某人乃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雄’……现在想来,这难道不是言语上机锋吗?天下出身不错秉权者,有哪个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雄’?!”
言至此处,片寂静之中,公孙珣将手中空杯掷于地上,然后扶刀睥睨:“诸公啊,咱们今日能坐在这里置酒高坐兼观秋日渭水盛景,见百姓、士卒嬉戏于隔岸,你们知道有多不容易吗?信不信,再过几年,如董卓那种人会越来越多?信不信,过几年,如果继续割据下去,刘表也会跟刘焉样有‘子夏西河疑圣人之论’?信不信,过几年若袁绍依旧无人能制,恐怕就不会自表为车骑将军,而是自己为自己刻天子印玺?信不信,过几年也会像袁绍、董卓那般肆意斩杀公卿,反而无人以为意?大司马,你是真得谢谢!”
前面众人都懂,唯独最后句让人摸不着头脑……但随着枯坐在上首刘虞声叹气,然后起身大礼相拜后,众人多少有些醒悟。
“卫将军今日到底何意,不妨言明。”片寂静之中,皇甫嵩勉力相询。“总不能只是想让大司马拜拜你吧?”
“只是想说两件事,”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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