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程赶紧俯首称是。
大雪纷飞,与此同时,北海剧县城内,原本应该正在‘虎踞黄河、泰山’袁车骑此时正头痛难忍,然后躺在榻上直哼哼。
话说,让他忽然犯病不止是这忽然到来漫天飞雪,更是来自于数封信函。
事情是这样,刘岱孤身隐退后,其部属中却有个小人,不愿就此失势,便主动在营帐搜索些刘公山昔日往来私信来寻袁绍幕下,以求晋身之阶,而经过郭图审视,却赫然发现,其中有几封信还真异常惊人!
原来,之前鲍信身死,引来无数人兔死狐悲,其中袁绍格外倚重心腹,军中虎牙都尉刘勋居然主动联络刘岱,发泄不满。非只如此,刘勋信中居然还提到,他已经联络此时正控制青州乐安郡另位袁绍心腹臧洪,准备反叛袁绍,以正视听。
底是年逾五旬,或许能应付着不去河北,只在此处守着东阿罢……反正咱们这里是兖州连通河北重要节点,总得有人守吧?”
“如此……正好。”薛房连连感慨。
“使者在驿馆等着。”程昱继续面色不动。“你以县令身份去趟,装作中间人,大约助助……就不教你如何说话。”
“仲德公放心!”薛房俯身礼,便速速冒雪离开。
“父亲大人。”目送着薛房离开,程武方才开口。“薛县令可靠吗?总觉得他自从成县令,便有些心思驳杂起来。”
这几封信,宛如桶冬日冰水直接浇到袁绍头上,他又如何能不头疼呢?
“主公,请下决断!”郭图捧着书信,难得正色逼到榻前。
袁绍扶着额头,仰头斜在榻上,双目满是血丝,却时不应。
“明公,当断不断,必生祸患。”逢纪也咬牙劝道。“刘勋久在军中,尽知等虚实,臧洪
“可靠不可靠又如何?”程昱依旧面不改色,望雪而言。“时局使然,难道说错吗?而且留在东阿对他有什坏处吗?”
“只是大人,”程延也上前言道。“若是袁本初真不足恃又如何?”
“你这话未免嚣张。”外人不在,程武自然更加随意。“关东局势,首在二袁,他若不足恃,何人足恃?卫将军足恃,咱们也够不着啊?”
程延时语塞。
“放心吧!”程昱终于回头往后舍走去,且边行边叹道。“既非忠臣孝子,也非卫将军眼中钉,说到底不过是个乱世求生老朽罢,他足恃不足恃关何事……你们二人若是闲无事做,便将礼物拿到薛家,全部换成粮食、布匹、柴草等物,然后分给城中百姓,件都不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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