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心中抑郁到极点,却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台去来询问陈宫:“不意先生忽然至此……如此情状,先生可有什要教吗?”
说到最后,其人已经伸手握住
想问这句而已!问清楚,你自去死,何尝会心软?”
“为何如此,主公难道不知道吗?”臧洪双手被缚,依旧顾盼左右而笑。“因为你这个主叛这个仆在前,既如此,这个仆为何不能叛你这个主?”
“未尝闻有主叛仆之语。”袁绍尚未应声,旁边台下人却心中动,忽然扶剑出列。
“今日先生便闻。”臧洪瞥眼此人,虽不认识,而且正临生死关头,却依旧口称先生,堪称礼貌。
“东郡陈宫见过臧府君,还请府君赐教。”此人于风雪中俯首相对,句自报家门便将台上原本要出言呵斥几人给堵回去。
“并无他意。”臧洪又看眼陈宫,坦然而应。“虽然是人臣,却也是先为人再为臣……当日酸枣立誓,为主誓之人,与酸枣诸公相约同志,讨伐董卓、兴复汉室,又言立誓者互不背离,此事天下人俱知……然而,这位主公明知此事,却弃讨董事在先,又尽吞关东诸侯在后……”
“讨董事情怪吗?”众目睽睽之下,袁绍闻言不由大急,直接在台上反驳。“董卓先鸩杀少帝,使失大义,又迁都长安,使失用武之地;更兼卫将军自出河东、弘农,隔断交通,又能如何?而且转身讨伐黄巾不对吗?若无至泰山,青州将为白地!”
“故此,彼时也未有反叛之意啊?”臧洪也昂首反驳道。“只是两位张府君何罪?桥府君何罪?刘刺史何罪?济北相何罪?北海相何罪?主公而再再而三行此酷烈之事,可曾想过,如此作为将这个仆置于何处?你难道不知道曾为张府君门下功曹吗?不知道与关东诸将盟誓是为国家和主公你吗?不知道曾受你命安抚青州时曾与孔文举有约在先吗?主公,因你之故,臧洪俨然已经成不忠不孝不友不耻之人,所以昔日多忠,今日多怨……如此而已!愿速死!”
袁绍怔半晌,看看昂首待死臧洪,又看看扶剑立在旁陈宫,竟然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能复又看向另外人:“刘勋,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此意。”直没吭声刘勋也昂首言道。“当日明公让去组织会盟,联络二张、刘、桥、鲍人正是……结果明公今日作出这样事情,又算什?背义小人吗?还是哄人入彀却自入其彀蠢货?不反明公,何以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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