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君侯。”吴景见状赶紧插嘴劝说。“陈王是他非要亲自上阵,以至于中流矢而亡;这个骆俊本是江东乡人,君侯之前还指望引为臂助呢,谁也不愿意他死……是袁术派人杀。”
“且不说此事。”孙坚强压郁气,无奈向朱治询问道。“君理,你说骆君那里要不要去祭拜下?”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再提此事,假装没这事最好。”朱治勉力劝道。“该做什就做什……不然话,反而会被人以为这就是君侯做呢!”
“要是提刺客人头去祭拜骆君呢?”孙坚
骆相遗孀、遗女经洛阳去长安……请将军派兵护送。”韩拓缓缓而答。“如此也算是能不负故人。”
孙坚低头干笑:“国傅就这信不过吗?其实,何止是骆君遗属,便是国傅想走,也无话可说……”
“这倒不必。”韩拓摇头不止。“若是以往倒也罢,巴不得赶紧离开中原往长安寻侄子安身养老,可如今天下大乱,陈国这里国主既死,国相也亡,身为国中唯两千石,除非身死,岂能无诏而走?”
孙坚无可奈何,只能颔首:“其实轘辕关如今已经在河南尹段煨手中,距此五百里而已……国傅便让家人带上骆君遗属往彼处去,再引队骑兵亲自护送,早晚二十日就能入关,个月就能得到回信,如何?”
韩拓微微拱手,却干脆带着些吏员转身告辞。
而眼见着其人年迈体衰,行走缓慢,许久方才转身离开仓储,孙坚以下俱皆无言。
而直到其人消失不见后许久,朱治方才在仓储门内蹙眉拱手相谏:“君侯,此人明显是心存怨气,开始在城门外请降时还好,到后来根本压制不住,倚老卖老……还是赶紧罢免其人,并传书后将军,委任位信过之人为国相才好。”
“传书南阳是定。”孙坚面色阴郁。“但如今陈王、陈相全都死于非命,偏偏二者相得之余素为国中拥戴,若是再将这位国傅罢免,此地人心如何收拾?君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是豫州刺史,难道可以不顾及这些吗?”
朱治闻言声叹气,并未多言,倒是旁边孙静忍不住蹙眉插句嘴:“其实兄长,之前便想与你说,只是因为进军太速没来得及而已……这两件事都非同小可,陈王是董卓乱后第个死于非命刘氏诸侯王;而骆君事情更是坏到极致,哪里有装作客人去拜访,然后席中突然刀杀?这算什事,天下有这样事情?!”
孙坚愈发气血上涌,却又难堪到不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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