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听说过曹孟德。”被捆缚着韩拓冷静回答道。“也读过他诗,还知道他诗写不错。但没见过,更不认得……老夫刚刚都已经说,只是为
陈国傅韩拓做什?
当然是烧粮食,陈国上下在乱世中辛辛苦苦积攒下来二十万石粮食,此时怕是已经化为灰烬。
仓储区内,粮食、草料,还有涂漆长枪、加羽箭矢,本就堆积入山,最怕就是火,何况是刻意纵火呢?何况放火人还是陈县城中理论上唯两千石,也是国主、国相死后全国最孚人望国傅呢?
实际上,其人深夜而来,亲手将点燃油灯扔向个特定仓储后,整个过程中并没有任何名看守吏员试图上前阻止。
恰恰相反,这些陈国人反而制服孙坚留守军吏,而直到孙静见到火势极大,亲自带留守部队到来之前,所有人都立在门外,拽着韩拓,静静看着大火熊熊而起,将陈国人自己五六年间心血积累化为乌有罢!
“不是不想救!”跪在帐中孙静想到那二十万石粮食便不由心痛到落泪。“兄长,这个老贼早有准备,在们到陈县之前,他便将个居中粮仓放空,然后塞满草料。当时看见也没在意,因为草料也是正经仓储,却不料这老贼早早让自己家人提前往里面藏满漆料、火油,然后就只是个油灯火苗而已,便发不……”
“莫要说。”瘫坐回帐中太尉椅上孙坚只觉呼吸都艰难起来,那种规模仓储区旦爆燃起来,不管烧几天才能烧完,注定只能等下雨,或者大火自己熄灭,这点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此事已经无可挽回。
然而,关键在于,这种得而复失感觉太糟糕,而且被个垂垂老朽耍在手心里感觉也实在是太糟糕。
这头江东猛虎,少年便轻剽难制,其人绝不怕自己败在董卓、公孙珣,乃至于自己两个‘义弟’手中,甚至见惯生死他都不会觉得死在战场上某个小兵刀矢之下有什难以接受地方……但是,所以说但是,被个老头子,个头发、胡子都白老头子,个以作诗出名老头子,个向自己俯首投降过老头子,用这种方式来耍弄和重创,却不免让人难以接受。
“韩公是曹孟德死间,对不对?!”就在无数军中将佐闻讯赶来以后,忽然间,直枯坐在太尉椅上失神孙文台猛地站起身来,然后双目炯炯,满含期待对着那名需要倚靠着甲士双腿才能保持坐姿老者厉声喝问。“是曹孟德唆使你行此计策,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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