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那些颍川人和那些兖州精锐不在这里,”许攸也是忍不住笑出声。“否则今晚就更热闹!”
袁绍双手扶着床榻时摇头:“子远,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你是想趁机告诉,说行事太急,以至于麾下众人派系分明,对不对?兖州、青州、颍川、南阳,过些日子击败公孙瓒,压服韩馥后,冀州为战场,今日弱势冀州人也要起来,到
主动避席谢罪:“属下酒后失言,望明公恕罪。”
袁绍冷哼声,原想就坡下驴,但其人想到刚刚陈宫所言那些话,反而越想越羞,越想越愤,最后居然干脆掩面而走。
主人退场,崔巨业同样羞愤无语,所以同样掩面仓促而逃,陈宫趴在那里行礼,却遇此情形,自然觉得没趣,便也只好起身拂袖归帐……剩下众人,时尴尬难名,最后还是在逢纪主持下,方才各自散去回营。
话说,袁绍回到自己帐中,心中多少还是难以平静,但稍待之后,却有人直接掀开帐幕追进来,却是之前直看戏许攸许子远。
而这,其实让袁本初稍显疑惑。
“子远非是那种善于安抚人心之人。”烛火之下,脱鞋子,盘腿坐在榻上袁绍蹙眉相对。“此时追来,可是有什别言语吗?”
“本初说哪里话?”许攸闻声捻须嗤笑,然后自顾自在对方榻上坐下。“如何便不能安抚人心?要说,和陈公台相比,南阳许攸简直堪称温柔体贴!”
袁绍勉强干笑:“公台性格刚直,但智谋深远、才干卓绝,更兼……”
“更兼二张、刘公山、鲍允诚等人事后,兖州人心不安,而陈公台乃是兖州人心所系,就更不能轻易断绝。”许攸坐在那里自顾自接口道。“而崔巨业这种人也是你袁车骑将来维系冀州倚仗,两方不顾体统,当众惹出这种事情,着实让人难堪。”
“子远果然比公台更善安抚人心……不过子远如此通透,想来也是知道为难!”袁绍愈发苦笑,却又渐渐笑不出来,只能无奈严肃起来。“界桥那里明明是韩文杰偷袭,可所有人都说是袁绍恃强凌弱,是负他韩文杰在先,然后人人都说二张、刘岱事情在前,就不要再造杀孽。所以,虽然打赢仗,却不能卷而下邺城,反而只能派外甥还有仲治他们那些颍川旧人去好声好气劝韩文杰……子远你说,天下哪有这个道理,明明战而胜,明明兖州精锐就在界桥,明明冀州其余可战兵马全在此处,明明其人已经没半分抵抗之力,却还要如此费心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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