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到如今,袁本初等人还是希望公孙瓒能不再回来,这样才是最好结果。但是,公孙伯圭怎可能走之呢?
就在袁本初和众心腹幕僚、军吏立在夯土将台上伸长脖子往残破左营处无语凝视之时,忽然间,夜色之中喊杀声陡然再起,而众人惊慌之余循声回过头来,却见身后右营处火光冲天……此情此景,袁绍差点没个头晕目眩,
,而且左营如此局面,怕是崔巨业已经凶多吉少,何必再去寻他?”
将台之上,已经披挂完备袁绍声叹气,却又顿足反驳:“诸君说都有道理,但这件事情不是这算。崔巨业、崔季珪新晋之人,为中郎将,为骑都尉,各自将兵数千为左右营……为何如此恩宠,还不是想千金市马骨,收清河人心?收河北人心?不管崔巨业生死如何,经昨晚事,今日若再不去救,那落到右营崔季珪眼中又算是什呢?”
“崔季珪不比崔巨业,他是个明白人。”陈宫也跟着顿足而言。“不会因为此事对明公生嫌隙!”
“崔季珪不会,但崔氏其他人会,如鄃城季雍这种新投清河本地人会,将来冀州其他人也会!”这次轮到袁绍去按住陈宫手。“而且他们即便是不敢对怨怼,也会对公台你生嫌隙!用公台,绝不是只用来安抚兖州人心,是要真心以公台为腹心之任,借你才智替统帅大河南北人心……得为足下考虑!”
陈宫时怔住,却又忽然后退到将台下正色行礼下拜:“属下惭愧!”
而说完这句话,其人兀自扶剑而走,竟然是停都不停,便消失在夜间光影之间,弄袁绍根本不知道该怎办。
然而,片刻之后却又有带着翎羽传令兵从高览处前来觐见,说是陈宫兀自领着五百人马出左面小门往左营寻人去。且陈公台走前有话给袁绍留下,还是让继续紧闭大门,不必遣过多人出营,而若其人遭遇公孙瓒反扑,也不必出营去救。
袁绍与几名许攸、逢纪等心腹面面相觑,却也真不知道该说什好……陈宫如此举止,自然是不顾个人安危兼勇于任事,是要用自己行动来堵崔琰、季雍以及所有河北人嘴。然而其人如此任性,却也总让人觉得无奈。
不说别,真要是公孙瓒杀个回马枪,又怎可能不救他陈公台?真要讲人心、讲利害,十个崔巨业也抵不上个陈公台啊!前者不过是半个清河人望,而后者乃是整个兖州本土代表。
说到底,陈宫这是对袁绍如此姿态心存感激之余,还带着昨晚三分火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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