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回幽州!”田楷无奈摇头。“军中有不少人是见识幽州本地世家子弟、良家子,人说出来,队就都明白局势,但大家也都感激伯圭你之前恩养、赏赐,也都觉你领兵打仗极佳,所以还是想让你带着他们起回去……”
公孙瓒缓缓颔首,却又悠悠叹气——颔首是因为士卒此时依然愿意服他,他还是很感激;叹气却是因为他实在是不甘心。
但此时不甘心还能如何呢?
“渤海守不住。”隔半晌,篝火畔,公孙瓒方才在身旁众人期待中略显别扭开口言道。“也不会让幽州子弟随浪送性命,而且前日战,多少也出口怨气
楷却是扶刀而来,无奈相询。“南皮(渤海郡治)在前,你到底有什打算?”
“公直……”公孙瓒心中然,倒也干脆直接。“事到如今,你也无须瞒,你是否也有打算?”
“不是有打算,而是这数千幽州子弟皆有打算。”田楷有些颓丧坐下身来答道。“你须知道,当日替你在乡中募兵,之所以能拉来这多人,并非是因为你在辽西如何,而是因为卫将军不需要这多兵……剩下幽州子弟想建功立业,却无处可去,才随们过来。”
“知道。”公孙瓒幽幽叹道,却并不多说什。
话说,公孙瓒此时确实是有所醒悟,当日公孙珣西征,每郡只征召部突骑千人,结果坐拥大半个幽州,却只招七千汉骑,四千乌桓轻骑,公孙瓒当时还笑对方坐拥宝山而不知,所以后来他趁机让田楷替他口气招募五千骑,并洋洋自得,以为得计。
然而现在看来,公孙珣那种按照根据人口、郡国组建成建制部队才是真正长久之计,人死人补,正如有源之水,有根之木。而公孙瓒五千骑,前期看起来并不差多少,但是五千骑来到冀州后,死人少人,宛如无根之水不说,更要命是,他根本没考虑到养兵经济压力,因为他在平原、渤海,该有步卒、戍卫部队依然没少,这五千骑兵是平白多出来……所以回头想想,为养这五千突骑,也确实有些过于消耗渤海与平原。
某种意义上而言,虽然公孙方是个腐儒,公孙犊是个混蛋,但二者能够轻易获得城中那些平原本地人支持,总归是公孙瓒在彼处不得人心缘故。
当然,以公孙伯圭性格,即便是心里有些醒悟,这些话也不会说出口。
而同样是考虑到对方性格,田楷欲言又止。
“到底有多少人想回幽州?”公孙瓒收过心来,主动捅破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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