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郭奉孝聪明以及他对荀彧外柔内刚性格解,又何尝不明白此行乃是白费力气呢?又何尝不明白此行只能让人徒然心生黯然呢?
个世家子还配着香囊,偏偏如此炎热,混着迁移百姓中汗味,难怪他开始没有好脸色。”郭嘉不由摇头哂笑。
“这几日并未佩香囊。”荀彧幽幽言道。“只是数十年熏染,早已经成香薰腌肉……”
郭奉孝并未发笑。
“奉孝,人生于世,心中理想多发于少年,而少年萌发志气之时,言行、周边周遭便要嵌入你身上辈子……是世家子,所见父祖兄弟皆是道德之士,世族子弟四字于而言乃是荣耀自得之事,你让心中所想治世无世族,做得到吗?自幼被人称为王佐之才,所学乃是儒家经典,族中世受汉恩,父祖教育时候,也是要展胸中所学,匡扶汉室……你说,心中平定大争之世后大治之世,怎可能没有汉室位置呢?这就好像你郭奉孝,自少年憧憬卫将军,越长大越难忘般,不是回事吗?”话到最后,荀彧难得失态。
“可现在不是你想如何,而是你能如何?”郭嘉恳切劝道。“而且局势到这步,你又来得及如何呢?你开始没有趁着讨董自立,现在两年都过去,卫将军与袁本初马上都要决战,这时候你两家都不从,再去寻别人,可有合适人选?而且便是找到,这边却大局已定,又有什用?”
“这不是有用没有用事情,而是志向能不能遂心意事情。”荀彧摇头答道。“袁本初外宽内忌,公孙文琪目无汉室,不能同行便是不能同行,荀彧内外如,岂是负己心之人?所以说,若是有同志之人携手而为,哪怕成事之望再渺茫,也定会尽力施展抱负,因为那是自己志向;而若没有同志之人,就像关将军嘲讽那般,公达与右若兄在长安,在邺城,们荀氏终无灭族之祸,便干脆回乡,闭门读书,辈子不出来!”
郭嘉再度欲言又止。
“奉孝,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荀彧主动言道。“你意思,很清楚,但心意已决,你就不必再劝!辛苦你路送至此,且去吧,不要负自己建功立业志向!”
言罢,其人兀自下马登上早已久候舟船,然后号令随行甲士跟上,并催促船只速行。
叶舟船东行,立在渡口处,背对着夕阳郭嘉望着舟中之人背影时感伤,却终于还是手扶着腰中长剑,手握住缰绳,转身向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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