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旷也赶紧叩首:“部也是数十人!”
“数十人是几十人?”袁绍面色如常,继续追问不止。“多少是在田司马营中肉搏而死,多少是追索时被城墙上弩矢所杀?多少是文丑引中军援护之前,多少是文丑引中军援护之后?”
“回禀明公,吕司马部三千人,死四十五人,十七人死于田司马营中;而季校尉所部四千人,死三十二人,无人死于田司马营中,俱是中矢亡于城墙之下。”郭图忽然出列报数。
话说,郭公则其人乃是军中主计,专管粮草、赏赐、功勋记录,知晓汇报此时倒是合情合理,唯独这个数字未免太及时些,与逢纪、袁
袭都有些猝不及防感觉。
第次被袭击,那是真猝不及防;第二被袭击,那是真产生心理盲区,没想到对方会再来打自己;第三次被袭,就有些无欲无求感觉,以至于上来就崩盘。
“营寨坚固,又有城墙庇护,这是没有办法事情,要发大兵强行攻营,要只能前后困住,不去管它,先行攻城。”就在沮授率先开口,点出问题所在,引得帐中议论纷纷之际,负责军法逢纪却又忽然捻须开口,而且上来便言语意有所指。“唯独支援不利、各自为战,却未必只是指挥不畅缘故……”
帐中这些幕僚、军将,或是心中动,或是心中凛……当然,也有人茫茫然无所感。
“有话不妨直言。”袁本初面不改色。
“属下以为,明公对各营军将未免过于宽纵!”逢纪厉声相对。“非但让他们各自募兵各自所领,还各自成营,上下殊无体统,以至于这些将军视兵马为私有,临战只以保全本身为上……这次明公让三营联手去封锁关羽,结果田银遇袭,却只能靠明公所遣中军援护,其余二营领有军令,自有守望之责,却坐观友军倾覆,焉能不败?!”
季雍、吕旷慌忙下跪谢罪,意图辩解。
然而,逢纪却上前步,扶刀立在帐中最前,挡在二人与袁绍之间,继续厉声作色:“明公!你为何要待这些地方大豪世族以宽?还不是要他们与你同心协力,共讨国贼,以期襄成大业?!而如今两强相争,正是生死用命之时,若是他们不能与你同心协力,不能为明公你舍身用命,那宽纵他们又有什意义,岂不是本末倒置?!”
“元图说好!”袁绍依旧是面不改色,却是直接喝问起帐中俯身谢罪二将。“季校尉、吕司马,你二人营中此战各自战死多少人,可曾查验尸首?”
季雍战战兢兢,立即叩首以对:“不敢欺瞒明公,约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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