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诸多人等纷纷赔笑。
“所
也是让人绝倒。
不过,愉悦归愉悦,公孙珣倒不能让两位重臣之间出岔子,便立即出言劝解:“伯槐不必如此,元皓只是忧虑局势而已,非是有意冒犯,而他所言中大乱子,其实也是尽知……只是散乱匪徒,当然可以剿抚并用,从容安置,但诸位莫忘,北太行还有人,在盗匪中颇得名望,兼有七分盟主之实,便是那井陉附近靠着常山侧紫山贼张燕……而如所料不差,井陉这个时候出现岔子,跟张燕必然有关,因为其人再怎无能,只要有心,就绝不至于约束不住自己巢穴附近局势。”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凛。
“可是紫山贼张燕不是明公旧部吗?”有人实在是没忍住。“还有那黑山贼于毒……”
“足下莫非真以为太行山匪是暗子,这次攻取邺城是手笔?”公孙珣不由摇头。“鄙人实言相告,于毒与鄙人并无关系,之前派出使者招抚于他,乃是为滏口陉通畅而已,却不料被他借机生事。便是张燕……”
“便是张燕,如今其人把控北太行许多年,所领人口数十万,早早为两千石中郎将,野心也已经蔓延起来。”田丰回过神来,就坡下驴,直接正色接口道。“说句不好听,若他真有心,以前年将军西征为始,到将军讨董成功为终,期间无论如何都该降……既然不降,便是有野心!而既然有野心,此番必然要生事!因为其人作为将军旧部,心里很清楚,将军其实是要强于袁绍!”
此言出,堂中自公孙越以下,不少立着人心中皆是微动……直无言公孙越更是看自家兄长眼。
“不错。”公孙珣在座中感慨言道。“于毒那个人不清楚,但张燕此人,起野心也属寻常……而如今河北大局中,其人居于两强之间,既然有异心,自然要助弱抗强才是正理!此番又是离他最近井陉出乱,背后隐情可想而知,必然是袁本初已经与他勾搭上!”
“如此说来,非只是张燕,河内张杨……似乎也要警惕!”戏忠也终于醒悟。“他也是偏向袁绍吗?”
“警惕未必,张扬不至于冒险,但偏向袁绍却是无疑。”闻得此言,公孙珣忽然笑起来。“而且何止是张稚叔,天下诸侯,虽然貌多恭顺,但这些人,即便是没有并吞天下意思,可只要存些野心,就都在骨子里暗暗期待袁绍能胜几场。而若是轮到袁绍强上几分,他们便又会心中暗自期待能反过来压上袁绍几分……人心如此,大概是天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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