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来时间紧迫,二来被隔绝在太行西侧,公孙珣偏偏又没有多少兵力可以调度,三来井陉那个地形又实在是复杂,所以能不能迅速击破对方还真不好说。
又或者,本就是因为如此,张燕才敢鼓足勇气从山中出来,然后摆开架势。
“贼虽乌合之众,却有两万,且据有井陉天险,兄长准备调集多少人马?”第二日军议上,公孙越明显活跃不少,以至于主动蹙眉提问。“秋收在即,若不征调
前番话说出来,心下反而坦荡,再无犹疑。阿越还记得在当日便发出那番《求贤令》吗?”
“自然记得。”
“那固然是表明姿态种方式,但何尝不是知道前路坎坷,真心渴求同志呢?”公孙珣感慨而言。“当然也知道,这种同志恐怕除自幼教授些事情母亲之外,世间可能并无二人,所以并不指望身边能聚集多少同志,然后同心协力……君臣之义也罢,为用名利禄位所购也好,只要有人愿意助臂之力,随走下去,便已经知足。”
公孙越闻言时不语,却终于是恳切而言:“兄长……你之间本不该再言什效忠追随之语,但兄长既然难得托出心腹之言,也只能专程说次……你与婶娘那些道理,听过些,但着实只是半懂,可是自幼追随兄长,莫说是兄长心存可能确实是些拨乱反正大志向,是真正道理,便是倒行逆施,也定会随兄长路到底,至死方休!”
言罢,公孙越便在塌上正色大礼相对,以至于俯身投塌。
“不至于如此姿态。”公孙珣见状先是在榻上扶起对方,然后却又摇头嗤笑不止。“只是兄弟闲话而已。而且再说,从今日来看,大局终究在,最起码现在袁本初尚未超出盘算……将来事成,这天下人想来也会渐渐懂。”
公孙越不再多言。
隔五日,就在田中粟米、大豆,将要成熟之际,使者快马从井陉归来,带来个让公孙珣和大部分幕僚都已经预料到消息——张燕从紫山出发,集中北太行各部精锐两万余,在井陉内部安营扎寨,试图阻拦公孙珣。
这绝不能容忍,必须要立即击破对方……这不仅是因为张燕阻隔井陉,更重要是,如果公孙珣不能迅速击破张燕,随着南太行大规模盗匪北上,田地中成熟庄稼,很可能会在这些无序盗匪无序劫掠中浪费和损失到个令人心痛地步。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公孙珣都要在秋收前这区区几日内迅速击破对方,逼降其众,控制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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