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数息之后，其人将要冲到阵前，尚未挥刀，胸口便直接中
箭，从马上跌落于地。
随即，两名义从打马而来，人仓促收弓，人持矛补上，而持矛之人下手以后，却复又奋力大声对着地上死人回应：“杀你
，是弘农华阴杨修与江夏竟陵刘璋！”
俨然，此人耳尖，竟然顺风是听
所有贼兵全局崩溃之意，却居然时不动，反而握住马缰，先朝身后侍卫做些吩咐，等侍卫离去后，方才相顾交谈起来。
“白雀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卫将军顷全军而来，五千分兵已成笑话，张燕交战不到半个时辰就走，
料大营也不保，这战，也算是到此为止，咱们刚刚更是起让自己亲卫各自回去准备投降事宜，俨然英雄所见略同。”杨凤望着身侧白雀，改之前粗俗，显得彬彬有礼。“但都是投降，却知道你之前直与宁朔将军有交通……所以能否请你做个中人，带起投降，也好求个高点出身？内应和战场降服，总是不同吧？”
素来严肃白雀上下打量下杨凤，却是边嗤笑声，边勒马向坡下而行：“杨兄自去吧，还有事！”
“万事好商量！”杨凤在身后恳切相求。“反正都是要降，此事于白雀兄不过句话而已，却能让省下多少辛苦……日后必然有报！”
“杨兄误会。”白雀依然没有回头。“你要想降话，可以去部中寻副将王仲，平素里便是他负责与宁朔将军交通，不必寻……”
“那你又要如何？”杨凤心中动。
“本是河间国弓高县县尉，虽然说当日是被张牛角裹挟过来，但彼时局势，却并不怨恨别人，反倒是这些年旧友、族人在山中能久存，要多谢定难中郎将维持。”白雀立马回头，淡淡而言。“夏日时去寻宁朔将军，试图降服，乃是为寨中上下求个出路，却不曾想卖过定难中郎将。而今日他既然败走，接下来卫将军必然要驱赶等为先锋去攻破营寨……杨兄，与人有约不能成，受人之恩却反噬，虽然已经是个贼，却只是身为贼而已，心里最后丝清白还是要留下告慰自己。”
言罢，其人再度回身，缓缓往前方已经溃散到不成样子军阵处继续前行，并隐隐有提速之意。
“白雀兄到底是何姓名？”杨凤怔怔，陡然明白过来，却忍不住勒马向前数步，放声追问。
“河间弓高王楠！”藏在心中许久六个字脱口而出，下刻，这白雀却是抽刀跃马，单骑奋力直扑身前白马军阵。“河间弓高王楠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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