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狱吏还要按照规矩,免去其人冠冕之时,董昭却忽然抬手制止:“同僚场,何必羞辱?孙公高……你虽屡次忤逆于,屡次大放厥词批判卫将军之政,战事起后,更是屡次推诿拖延军情,但念你多年辛苦维持郡中有功,今日与你份恩义……你今日大罪,罪不可赦,但若自戕断,便为你在卫将军处求情,只罪你人,不涉家族!”
孙伉被按在地上,此时抬头张口欲言,开始想呼喊求救,却想起自己可用之人如今皆不在此;复又想向同僚辩解书信乃是伪造,却自知无人会信自己;最后又想质问对方为何出尔反尔,却忽然想起自家胞弟尚在军中,家人已无抵御之力,如今局面,族诛事并非虚妄……实际上若非上午被骗走兵马,族诛事反而可笑!
最后,其人只是怔怔反问:“府君真不能饶命吗?”
“不取你
与浦落津对峙糹言糹城方向去,俨然是真要与张飞夹击许攸。
当然,此时这瘿陶城中并无人知晓,许攸早已经逃出浦落津小城,而张益德急袭如狼,狠厉如虎,此时正在漳水畔大显神威呢!
两千兵马匆匆而去,城中并无其余军士,而董昭依旧端坐于后堂巍然不动,弄孙伉也只好继续战战兢兢陪同在旁。
“差不多。”眼看着日头偏斜,估算着兵马已经远行,董昭这才发言。“咱们起去前面大堂中,起处置件公事就散吧!”
“敢不从命?”
孙伉早已经彻底放松下来,此时只当对方是要趁机拿自己立个威权,定好上下仪制,如何不愿。
而二人来到前堂,董昭端坐到堂上正中之位,孙伉侍立在下方侧翼,郡中贼曹、兵曹、功曹、计吏、狱吏等等也皆受召而来,侍立于堂下两侧。
“张将军荡平郡南,逼降任县王氏,检到封书信,内有人勾结叛逆,图谋不轨,欲献钜鹿至袁贼,以邀功赏,王氏族长也供认不讳。”董昭望着堂下诸多郡吏集合完毕,却是毫不犹豫,直接从怀中取出封书信,然后又以手指向已经懵住孙伉。“叛逆者,正是郡丞孙伉……贼曹何在?拿下此人!功曹何在?来检视此信,并传送左右查看!”
郡中上下谁人不知张益德已经功成泰半?而且刚刚忙下午,眼看着董访收军权将孙氏力量全部带走,再加上那边功曹等人查看信件,果然是笔迹、印鉴清晰,哪里还会有所犹疑?
故此根本不用几名侍立在门外甲士动手,贼曹、狱吏直接上前,便在堂下轻松拿下孙伉,并解走对方印绶、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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