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怕你们?”巨汉也随即凛然。“陈留己吾典韦便是!”
“原来是你!”这军官闻得对方姓名,反而释然。“等听过你姓名,邯郸战你也曾奋力冲入瓮城夺回你家司马尸首,军中传名,都说你是兖州第……倒也名不虚传!”
巨汉黯然摇头:“兖州第又如何?若只是比人之力,自问不惧天下人,可十万之众,胜负之间,死伤遍地,空有余力,却救不得许多人,之前赵司马如此,今日诸多袍泽也如此,便是刚刚又少不知多少相熟乡人……尔等有马,速速带你家司马回营治伤吧!也要带受伤乡人回陈留,路途遥远,不知道回去后又能有几人能活下来?”
那军官不再多言,面让人下堤去寻自家被拍下河那位,面下令收拾战场上几名战死袍泽,然后又强忍畏惧,翻身下马,亲自牵马上前
巨汉这才醒悟,却是将手中之人小心放在白马尸首之上,方才继续询问:“你能做主,可能应?!”
“不能!”徐兴靠着马尸之上,边喘气边干脆答道。“军中有明律……若长官被劫持,不许应答,只能不计生死,奋力进攻而已!”
“你这人是何道理!”巨汉勃然大怒。“你们有马有弓,不怕你违信,你反而不应?!”
“为军司马,焉能违法?!”徐兴嗤笑对道。“且字便为子信……又怎会违背信诺,为偷生临时哄骗于你?虽勇不及你,却难道怕死吗?”
而言至此处,徐兴复又奋力对远处怔住部属下令:“此人骁勇,不可近战……借骑兵之势,连起以弓弩射杀……倒是芦苇中伤员,可以饶过……若降服,还可以与他们几匹马……”
这话未曾说完,醒悟过来典韦巴掌抽过去,徐兴终于是支撑不住,头歪到在马尸之上……俨然是连挨打外加腿上骨折处极疼,这才昏过去。
巨汉愈发无力,他顺势捡起铁戟想要结此人,却又想到此人明言放过芦苇中乡人伤员,且杀此人后绝无善之意,故此竟然时不能下手。
然而,不能下手又何止他人,那边早已经击溃步卒其余骑士原本就面面相觑,此时看他先抽巴掌过去,又提铁戟在手,却有军官勒马持矛上前相对:“莫要动手,就依你言……你将家司马归还,等也放过你乡人便是,趁着家司马尚在昏迷,各自速速离开。”
巨汉这才转怒为喜。
“不过你须说出姓名,将来等再见,也好结今日之怨!”这军官复又肃容相对。“也好对家司马有所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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