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邺城那边却率先传来个惊人消息——昨日派往邺城屯驻薛房部进入城后遇到鞠义,可后者非但没有归队意思,反而强行夺取有军令在身薛房兵权,并在邺城中大肆放纵士卒掠夺。
同时,这厮居然还派来信使,要求袁绍给他镇东将军之号、平原侯之爵,并领平原相!
这便是交回邺城条件。
而此时,袁绍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之前战后果绝非只是死多少人,并激化高层矛盾,也不只是引发底层士卒对北地骑兵畏惧,而是整个集团内部都出天大问题。
大胜之后是可以肆意妄为,大败之后,却是处处身不由己……天下事本就是如此。
摆在身前,别人不愿为,愿为;别人不能为,能为;别人能为且愿为,又为何不可为?”
“正南勇于任事,果然栋梁之才。”公孙珣打量下对方,微微颔首。“既如此,就由你去吧!自引主力在此总揽大局!”
审配领命称是。
而公孙珣继续看过诸将,方才扶刀而起,肃容以对:“诸君……袁绍无能至此,昨日败,已不可止颓势,而昨日遥遥观战之时,也已经下定决心……冬春,最多再夏秋,凑成岁,便要彻底扫荡此獠,统河北……希望尔等皆能如审正南这般勇于任事,诚心奉公,却更希望你们能如他这般不失不乱,克定大局之余,保持本心!天下汹汹,将来路不是那简单,有些东西来之不易,咱们且行且珍惜!”
众人俯首称命!
……
“少年轻锐喜谈兵,父学虽传术未精。
败不能逃母料,谁怜四十万苍生。”——《全燕诗》·咏赵括
且不提公孙珣如此整饬安排军务,另边,梁期城头之上,强打精神袁绍扶剑整日都在巡视城上城下,慰问伤员、勉力士卒、收拢溃兵之余却久等公孙珣不至,也是心中疑虑匆匆。
但是,直等到傍晚,却只是发现公孙珣按兵不动,非只如此,反而是之前被俘虏是仪、荀谌、于禁等人干脆被纷纷放回。
这愈发让人警惕。
而等到第二日,大批被十抽杀后军官仓惶归营,终于带来个让人惊惧消息,公孙珣左右齐出,数万兵马出营,面向东,面向西,俨然是要包裹整个魏郡。
袁绍惊惧之余,却是准备提前分兵向南,退回邺城以作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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