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君侯是要据营而守,最起码也该让公子先回河西!”负责情报董昭也是额头冒汗。
“狗屁!”公孙珣不以为然,直接爆粗口,却是回身扶刀坐到那把直没去看太尉椅上。“若能撑过时,则此战必胜,他在河东河西有何区别?而若败在此处,则他个幼子,真能如何吗?而且如此局面,只能尽全力让程德谋往这边送兵!此时多送队兵,便多分胜算,现在送他过去,必然中断桥上运兵之势
旦互信到相托生死地步,那什样仗打不赢呢?”
“说好。”公孙珣终于应声。“袁军可以吗?”
“李氏子弟兵或可以试。”高顺当即再次作答。“之前鞠义带来本部少数几百族众或许能行,再多,即便是于禁部,属下以为就都不行……所以,君侯若是担忧张徐两位将军被诱敌深入,中伏盾之策,并非是毫无可能。但……”
公孙珣终于从外围收回目光,却是目视高顺许久方才出言:“不管如何,先发哨骑喊他们回来,因为若真有诈,这无论如何都是处破绽,唯独更大破绽不在彼处……素卿你说,若是袁军全军在此,偃旗息鼓,需要多远才能藏住不被们发觉?”
高顺瞬间悚然,却又缓缓而答:“军仓促到此,便直接渡河来追,哨骑皆止于清水,清水东边情形,便是今日临时发出些许哨骑,也皆刚刚取寨后徐张两位将军从界桥所发,此时不过是刚刚走出五里而已……若是来领兵设伏,七万之众,趁着春日青草未出之际,相隔五里,随便建条半丈高土垒遮蔽便是……反正夜间出发,只潜伏时而已!”
二人对答之间,忽然间只听军中时喧哗,循声抬头,却见清河上游,也就是正南方向四五里处,忽然有火起,白日烽烟,清晰可见。
“是审正南自己烧什示警,还是彼处浮桥为敌军所燃?”娄圭面色阴沉。
“最起码知道敌从何处来!”公孙珣倒是冷冷笑。
“君侯莫非是说敌军全军将要冲此处而来?”吕范终于忍耐不住。“而且只隔五里,须臾便至?既如此,还请君侯与公子速退河西!”
“弃军在此?”公孙珣冷冷看对方眼。“骑兵被万溃军用命引走,说不定早已经散乱难收,即便是现在见到烽火也不知何时能至此……而此时寨中不过是三四千步卒,两千义从,以五六千众临七万众,父子若走之,义从倒也罢,岂不是要白送这五千步卒性命?届时军上下如何还能信重于?恐怕这正是对面所思最佳之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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