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易水上游回来,军中气氛不免有些凝重,这主要是因为主帅公孙珣情绪发生明显逆转——去时候乃是大胜之后宛如携子春游探亲般愉悦,连带着莫户袧都路赔笑打趣;而回来时候这位卫将军虽然没有表露什明显抑郁之意,但却直沉默寡言难见笑容,如此来,便是与新朋友共乘小马公孙定兴奋之余都不敢多言,何况他人?
当然,再往后行程本来也不是什轻松活,众人顺着易水往下游而去,却是出涿郡地界来到河间,并遥遥望见前方大片沼泽……易水、徐水、卢水、寇水、衡水、泒水、巨马水在前方渐次交汇,形成华北海河水系个重要组成部分。
而过这片沼泽地,便是公孙瓒与张颌对峙易县、鄚县战场……公孙伯圭不是傻子,他当日败退,选在这里驻扎,确实是扼住华北战场上处要害位置,也是袁绍不得不捏着鼻子暂时放过他缘由所在。
实际上,这片沼泽地此时尚未闻名,但若是任由沧海桑田,正如辽泽会渐渐消亡般,此地却会因为滹沱河北走,从而在往后千八百年内进步扩大湿地规模,最后变成闻名遐迩白洋淀。
回到眼前,临到沼泽之前,全军就已经进入战备状态,这是因为界桥战后,虽然公孙瓒立即大举反攻,公孙范更是取道渤海势如破竹,可张颌却借着此地地形之险要与他本人在家乡威望依旧于鄚县支撑……再加上公孙瓒兵少,所以此地战事僵持还是客观存在。
不过,既然公孙珣来到此处,还带着五千骑步,那此地想来也会有个结果。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部队渡过河流交汇点,来到沼泽西面要镇葛城后,面对着卫将军旗号和五千骑步,外加以举城之功不行十抽杀许诺,城中别部四曲八百兵马几乎是瞬间没战意,直接在别部司马带领下献城投降。而再行出发时,全军沿着沼泽外围往南绕行而去,也并无人多想——从军事角度来说,此时从南面直接绕到鄚县身后确实是个理所当然法子。
复行两日,来到这大片沼泽南部重镇高阳,可能是因为部队防御方向缘故,作为个大县,此处兵马竟然只有两曲正规军与些许民夫罢……张颌兵力有限窘境可见斑……但不管如何,此地士民见到公孙珣旗帜倒是如释重负,不等两名曲长商议出个结果,当地大户和民夫便直接开城门,逼得两曲士卒不得不俯首投降。
对此,公孙珣便没有客气,直接对军官十抽杀,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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