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许又如何?”孙文台听完以后,姿态难免轻佻起来。“莫非刘荆州以为他给刘磐、黄忠多送两万新兵就能吓退吗?之前在新野大败难道不是这二人?再战场,加上蔡瑁、吕布,败得也是他们。”
“将军听言。”宋忠恳切劝道。“刀兵为不详之事,而如今天下各处渐渐有安泰之意,大家都是汉臣,若能各退步,则为天下幸事……”
“难道只有刘荆州是汉臣不成?”孙坚愈发敷衍。“也是汉臣。”
“但将军此番征讨多有名不正言不顺之论。”宋忠继续苦口婆心。“当慎之啊!”
“怎讲?”孙坚不以为然。“后将军有罪,身为汉臣,不该讨伐吗?”
新野官寺内设宴款待,准备敷衍事。
而堂中酒过三巡,孙坚方才举樽与身侧这位正襟危坐大儒谈及正事:“宋公,不知道刘荆州如何打算?又是怎个‘和’法?”
宋忠稍作犹疑,但还是恳切开口:“孙破虏,刘荆州意思是,如今国家动荡,你与他俱为朝廷重臣,当以保境安民为先……”
“宋公。”孙坚听得愈发好笑。“只是问你刘荆州打算,干脆些便好,为什要说这些呢?”
宋忠时茫然:“既然议和,总要有所名吧?不说这些怎议和?”
“话虽如此,可这南阳之地,刘荆州为荆州刺史,本有统帅本州之权;而吕温侯为南阳太守,本当制南阳事;便是后将军虽有罪责,可终究为朝廷重臣,更是破虏将军举主,如何能擅自问罪?更何况,还有刘豫州为豫州之主,而如今破虏将
孙文台和堂下诸多军官面面相觑,这才醒悟此人乃是个腐儒,祖茂干脆笑出声来,却是被孙坚给瞪回去。
“那宋公继续。”孙坚无奈抬手。
就这样,宋仲子絮絮叨叨许久,孙坚方才弄明白刘表意思……原来,刘表是想说,如果孙坚愿意将新野、朝阳两县让出给吕布这个正经南阳太守屯驻,那他愿意让黄祖动手缚袁术入长安,比水东岸赋税也是他孙坚!
对此,孙坚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嘛,公孙珣破袁绍后,政治立场发生位移,二袁就成天下公认政治反派,而如今袁术兵败,只有几千残兵,算是丧失最后点利用价值,刘表也知道不能跟袁术这厮再捆绑下去,索性拿出来,连带着军事实力展示,看看能不能换个平安。
然而,还是那句话,孙坚如今战略形势大好,他是准备连刘表、黄祖块吃,又如何会同意就此罢兵呢?遑论让出朝阳、新野这两个明显是襄阳屏障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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