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人拼杀于淯水，血流漂橹，今日又怎
会再
怒杀个老朽呢？若是如此，将军就真
无可救药
！”
“你言语玄玄乎乎，到底是何意？！”孙坚愤然握刀相询。“你如此清楚
出身来历，自然知道读书不多，有什见解尽管说来，有什怨愤尽管直言，再这下去于你都没好处！”
“是错。”司马徽恍然颔首。“其实说白，道左相逢，猜到是孙破虏，在下不免为将军可惜，所以多言几句……唯此而已！”
“可惜什？”孙坚嗤笑不已，却到底是放下握刀之手。“击破吕布、刘磐、蔡瑁、黄忠，如今又刚刚斩黄祖、纪灵，稍作休整，便要南下江夏，捕获袁术……中原大局在，天下大局也在，你个山野匹夫，也来可惜吗？”
“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司马徽闻言低头捡起自己盛放桑葚竹筐，然后抱着向前数步。“天下若是只凭刀兵便能取话，那汉高祖为什要约法三章？你此行要来拜祭光武为什要度田天下？此时领袖群雄卫将军为何要抽身建制？这些人都是傻子吗？将军，可惜你便是此处……你在中原四年，而从颍川至南阳，多在你治下，看清清楚楚，你非但武略非常，且兼有扶持天下之心，而且渐渐对如何取天下有所悟，着实难得！然而，来为过往所限，马身所负未免太多；二来明明误入歧途，却只因为马快而难以转向……所以可惜！”
孙坚恍然若失。
“非要打个比方，将军此时之于本地，便如这筐中桑葚般。”司马徽继续抱竹筐而言。“比之袁术军之前无粮，竟然吃河蚌为生，将军这桑葚固然甘甜裹腹，但终究不是正道……破虏将军，正常人应该是吃粟米、吃麦面，桑葚是调味果子！而现在局势是，河北人已经吃上面食，而且闲暇采桑，采桑之余更有甜果可用；而曹奋武和刘豫州那里没有桑葚，但到底是吃上粟米；至于刘荆州，陶徐州那里，虽然粟米很少，但也有部分人分到粟米；而足下，真以为吃着桑葚人能直打败吃粟米人吗？便是能打败，时成败又能如何？项羽百胜而无得，败却涂地……在下敢断言，接下来你多半打不下襄阳城，因为襄阳城中是有不少吃粟米之人，他们如何愿意再随将军吃桑葚？便是将军时神武，又打赢，也只是为身侧刘豫州、身后曹奋武做嫁衣罢！”
言至此处，司马德操俯身而对，并将筐中桑葚奉上：“恳请将军稍缓拜祭光武，在此尝尝桑葚果腹之苦，将来稍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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