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心总是这样。”徐庶感叹道。“想要顺着志气去做,总要碍于现实种种,想要顺着现实去做,又总忍不住心存高远,如今卫将军心意明显,不把所谓汉室复兴四字放在曹刘两位身上还能如何呢?其实对卫将军也是如此,若非是敬他重他,又怎会希望他能成为周公样圣人呢?”
“可……”
“可若他真说出‘吾可取而代之’那种言语,也无话可说,既然受人之恩,此番在徐州心愿以后,便拿这辈子还他少年助脱困之恩便是。”
徐庶计策简单而又直接,恰如伤风感冒之人多数只用大青根煮水,喝之后有用就有用,没用就没用般。
“献徐州与曹刘二位,然后起去投奔卫将军?”身上水渍都未干陈登愕然时。
“或者也可以献徐州于卫将军,然后投奔曹刘两位……”徐庶从容作答。“大局之下,你二人其实并无多少多余动作可为,只能趁着立场中立之时将徐州归属定于方,显出本事、立下大功之余再走他处方可无愧于心。唯独如此局势下,想献徐州于卫将军话,关键只在于琅琊臧宣高,等其实无力。而且旦卫将军南下,徐州为他所得,则中原路坦途,大战不可避免……虽说大战本就不可免,但你区区岂能为己之私开此战端呢?”
陈登沉默不语。
“知道元龙在想什,”徐庶叹气道。“你为陈氏代翘楚,根基俱在徐州,骤然离去,什就都没……但要在下来说,元龙兄,你日不走出徐州,辈子就只是个仗着家门于地方势力豪气逼人之辈,成不真英雄……再说,元龙兄,往后徐州无论归于谁,其实都没有你用武之地!”
“可离开徐州,去投奔卫将军,便有用武之处,便是真英雄吗?”隔半晌陈元龙依旧难以接受。
“当然未必。”徐元直忽然语调缓下来。“不知道于你如何,但于在下,是真想寻个机会,有朝日当去面问问卫将军……做周公不好吗,为何定要覆汉而自立呢?”
“这种话……”陈登失笑难制。“都能替卫将军答出来,‘吾可取而代之’嘛,有什说不出口?卫将军功绩摆在那里,强力摆在那里,走到这步,有这种想法不是理所当然吗?而且别看曹奋武、刘豫州他们此时每日喊什兴复汉室,元直,真有日等他们败卫将军,成为天下至强,难道会没有这个心思?”
“若如此。”徐庶微微抿嘴片刻,方才反问。“你们陈氏又纠结什呢?”
陈登登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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