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虽劝人向善,然不可聚众流离,浪费公帑,此其三也!”
笮融握拳又松,欲言又止。
“度田清户,废察举而立州学、科考,新政之事即日展开,此其四也!”说着,刘备从容拉起衣袖,复又扶着腰中佩刀,环顾左右,睥睨而问。“此四事,望诸位与袒臂共约,诸位可愿从之?!”
堂中鸦雀无声,却也无人先行随从立誓。
而就在此时,门外雨水淋漓之间,忽然有人掷物入内,复又扶剑而入……众人愕然回头,只见那物却是不知何时溜出去丹阳兵校尉许耽首级,至于扶剑而入者,赫然是直跟在华佗身后那个颍川徐庶。
却不再多理会,只是微微拱手,便居然要扔下王朗与满堂脑子已经烂如浆糊徐州上下,先行离去……很显然,他与王景兴虽然同路,却各有所属,根本不是个系统人。
“奉孝且住。”就在这时,刘备忽然又喊住对方。“事已至此,多言无益……还请足下留下做个见证!”
郭嘉在陈登等人瞩目之下,微笑复还。
“诸君。”刘备收拾情绪,重新立于陶谦之侧,放声而言,声振屋瓦。“今日陶徐州许代掌徐州之地,诸君可还有所疑?”
堂中上下,面面相觑,只觉自己之前举止在当今天下英雄之前宛如小儿博戏般可笑,便是陶谦那个垂垂老朽欲死姿态也是让人胆战心惊,谁还敢疑?!
“此人趁着雨势到院外寻旧部,商议引泗水南岸丹阳兵至此作乱之事,已经被在下直接斩!”徐庶浑身湿透,喘着粗气作答,却又忍不住去看那回头来看自己郭嘉郭奉孝。“大局已定,擅为乱事,庶今日之斩可称善否?!”
“善!”刘备只以为对方是看自己,当即昂然作答,而且眼中欣赏之意格外明显。
“善!”陶谦咳嗽两声后,也是咬牙回复。
“善!”第三个说话却是陈登。
而陈元龙大声喊出此字之后,复又拔刀出鞘来到刘备身前,然后转身面向堂下诸多徐州达官显要,却又
实际上,便是原本被陈登、徐庶认定要惹事笮融,此时也都战战兢兢,不敢擅发声。
“诸位若无言,备却有几句言语要言之在先。”刘备继续放声而对。“陶徐州待人以宽,故多有放任,但今日刘备暂为徐州事……琅琊、彭城且不论……但凡刘备能管束之处,乡亭九品官职以上,不可私授,此其也!”
陈珪、糜竺等人噤若寒蝉,俱皆低头。
“屯田百姓当归公制,不可为大族私用私利,此其二也!”
陈登怔怔,却不禁面色愈发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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