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闭门不纳,只让执勤义从王凌出去回复句话——卫将军
,继续扬声呵斥。“去年你们说天子渐长,应该充实掖庭,没许吗?董贵人、伏贵人入未央宫后,天子说当依制度加封外戚,于是董承个昔日董卓麾下废物兵头,跃成为校尉,伏完个尚公主无能贵戚跃成为左中郎将,王斌个只在未央宫中赶过车人跃成为右中郎将……说句不好听,当日董卓能为中郎将都是靠军功,这些人算什?还不是天子与你们疑,想要依仗外戚来扶持天子对抗?可相忍为国,照样许啊!为什你们还不满足,还想害?!”
董承跪地,双拳紧握;伏完、王斌各自抖如筛糠。
“要说,你们想要外戚秉政,何妨以王斌这位天子亲舅为大将军,以董承为骠骑将军,以伏完为车骑将军?要是不够,顺便还可以下旨夺卫将军给曹操,反正天子后位空缺,再娶个曹氏女便是嘛,给曹操加卫将军领相国嘛……这些人大概是都不怕夷族,何必找这个胆小呢?”公孙珣说到最后,不由嗤笑。“总而言之,绝不做外戚。灵帝儿子,公孙珣女儿也配不上!至于这身权位,你们要是觉得在下逾越,尽管来拿!不过在这之前,在下不像诸位那忧国忧民,整天想着大事,在下还有些繁琐军务要忙……刘范!”
益州牧刘焉长子,将作大匠刘范猛地哆嗦,然后茫然起身。
“滚回去告诉你爹,”公孙珣拔刀凛然相斥。“他割据益州也太久,益州天子气看来也并不属他,此行引万骑而来,怎可能是为与朝中这些小人周旋,乃是要伐蜀建功,收蜀地于统……今日是七月末,许他十月之前,亲自倒戈卸甲来降,便可有活命之望!否则莫要怪不识旧情!”
刘范依旧茫茫然……时不知该说什好。
而朝中百官,站着、跪着地、弯着腰,也全都不知所措……当然,大部分人是长呼口气。
对此,公孙珣并未多做解释,而是兀自回身上马,随即,万骑奔腾汹涌,裹挟着汉廷百官,直入长安城方止。
入城之后,百官各怀心思,各自谋划商量,刘范虽然被当众呵斥,却居然不敢擅自归益州,反而是茫茫然想来重新热闹卫将军府求情。
至于城中公孙珣故吏、心腹,纷纷聚集卫将军府不提,另边刘虞在与杨彪、黄琬、王允、赵谦等人商议后,再度亲自登门,恳请公孙珣翌日登未央宫,来往尚书台主理朝政,二来请他当面与天子晤,好教导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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