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肃容颔首。
见此形状,公孙珣这才松口气,拍拍对方肩膀后便下楼而去,众人刚要跟上,却又闻得这位卫将军边下楼边朗声吟诵起来。
正所谓:
“待到秋来九月八,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今日死他人,将来少死何止万人?再说,既然为国戚,除非是过段时日便病死,否则躲得时,难道还躲得世吗?”
“哪里是介怀?”公孙珣摇头不止。“此事虽然是元常计策,却是本人定下。而且再说,从少时算起,见过人命还少吗?比他无辜又有多少?唯独这父子真情流露,遥观此情形,宛如君子临庖厨,自然动恻隐之心,所谓人之本善也……杀其人,动其情,难道不比杀其人不动其情要好些吗?”
贾诩恍然不言,倒是更后人,闻言微微俯身:“主公所言善莫大焉,不过既然如此,主公为何还要在高楼上相候呢?”
公孙珣言不发,直负手目送那王氏二子和其父尸首消失在视野之中,方才将目光转向远处:“上楼来,本不是想看这幕,也不是想看那些公卿如何选择,而是今日长安城难得灯火通明,想来登高看看长安城罢。”
那人与其余寥寥几名随从之人同时恍然醒悟:“不错,此时各处宫殿、城墙具有灯火,臣也是第次见未央宫如此夜间轮廓。”
明明是气势非凡几句打油诗,此时公孙珣念来竟然有几分悲怆之意,楼上几人面面相觑,也是愈发莫名其妙。
……
“建安五年秋,七月廿三,太祖西征过长安,公卿请为大将军,不应。将复请,外戚城门校尉
“只是可惜月底无月。”公孙珣复又抬头望天。“否则便可问声,此月曾照长安多少年?”
非只是此人,公孙珣身后几人都有些失笑之意,乃是趁机转圜气氛意思。
“不要笑,”公孙珣继续望着身前别有番姿态长安城言道。“今日那大兄居然主动助战,倒是总算明白回。而其人性格偏激狭隘,与文和、元常商量下,都觉他正是用来清理长安最优人选……这也是叫你来缘故,千万要小心,务必保重自己,以免误伤!”
“主公放心!”此人即刻回应。“臣准备妥当,必然不会出差错。”
“还是小心些好,这个族兄……说不听,听不懂,懂不改,改又错,错后不认,认后不服,服后又不说……你若不能应付妥当,小心被他带沟里去!”公孙珣回头正色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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