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指咱们卫将军以卫将军府统帅九州,所以府中直属恰如之前朝官般显赫……也是少年做过州中吏员,如何不懂这个道理?”言至此处,庞德不由轻笑以对。“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如以往州牧没有定制时候,谁又敢说六百石刺史不如两千石太守?州中百石、两百石从事也常比县长体面些,只是比六百石、千石县令稍逊筹……而到这句话而言,具体便是说吕长史他们四位总揽府政,其实隐约高过外面那些州牧;而府中十几位曹掾属事,其中有领军师职衔,更宛如昔日尚书台尚书加侍中般显赫,自然要比寻常太守要贵重些;至于护军……”
“至于护军,说就是咱们几个。”张既打断对方,正色以对。“咱们这些护军,乃是乱世之中军务极重之下新官职,以往没有,但实际上人尽皆知,它就宛如军中刺史外加军务上尚书般,出外与戏军师、郭祭酒他们协作,监察巡视诸将诸军诸部;入内则有遴选武官人事之权,而这其中又尤其以韩护军和你最为明显,在邺城谁不高看咱们眼?在邺城谁不知道咱们待遇是和那些太守、将军样?不然当日马孟起想入义从也不会求到你身上……”
庞德不由尴尬而对。
“但是令明,韩护军倒也罢,人家是河内元从,当初从河内跟过去就他与常府君两位,可你算什呢,如此显赫职务,为何就摊到你身上呢?”张德容认真询问。
“大概是你走运吧?”庞德也跟着肃然起来,但想想,却只能稍作感慨而已。
“想也是。”张既同样摇头感叹。“说句不好听,放在以往大汉天下……你个凉州边鄙,个关西寒门,就算是你才德俱备,又有大机缘,那这辈子想要在四五十岁成个边远穷郡两千石太守,也是要赌命,如何能想到会逢此天翻地覆之时,又遇到卫将军呢?然后个三辅县吏,你个被扔出来弃子人质,这才不到三十岁,稀里糊涂就成之前辈子都不敢想大人物,这不是运气是什?”
庞德愈发严肃:“卫将军之恩,辈子条命是偿不完,只能学那些五台山下来和尚所说般,下辈子结草衔环来还……”
“不用你如此,做好份内之事就行。”张既终于对自己这位同僚指出真正关键,实际上他和庞德是天然政治盟友,没有理由不去提点对方。“咱们将军其实并没有真生你气……恰恰相反,正如韩护军被将军用惯般,如今将军暂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