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没想到呢?”公孙珣猛地以手拍书。“可惜此次出来没带上元皓,否则以他战略眼光,定会提醒,何至于从你这里才想到此节?”
这次轮到庞德愕然:“主公之前无此意吗?”
“当然没有。”公孙珣坐在那里没好气道。“你想想,连汉中都没抱几分希望,又怎会想到这节?”
“那,赵将军增秩……?”
“这还用说吗?”公孙珣对庞德倒是没什遮掩意思。“来确是觉得子龙之前不争不抢,多有补偿之意;二来,就是为激励众将!须知,军中诸将虽然多是英豪,但也多有性格上问题,如云长(关羽)之骄横于能力,德谋(程普)之自矜于资历,伯进(徐荣)之不识于大体,你之处小事于偏私,张文远(张辽)之桀骜不驯,张儁乂之拉帮结派,还有那个马孟起(马超)孝顺……哪个不让操心?”
次等元从,但偏偏其人性格清直,总是得罪人,而且讷于言语,根本不懂得展示功劳,所以干什都吃亏。而公孙珣非但私下给他专门上书途径,还在其人试行徭役摊丁入亩后额外加秩到三千石,地位待遇远远高于般太守。
这是种极为明确政治信号——卫将军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这是人,不要觉得他好欺负就招惹他。
而此次凉州牧、臧州牧空缺,必然会有重臣级别调整,很多人就猜测,这位之前不显山不露水广阳太守将会和太原太守常林、河东太守杜畿样,是其中进入二品州牧级别领跑者。
换到赵云这里,自然也会引起议论,不仅是因为赵云性格沉稳,更是因为他是个武将,军中竞争风气向来更加赤裸裸些。
“都怎议论啊?”公孙珣笑完之后,干脆收起《太平经》,扶刀而对。
庞德不免尴尬。
“便是素卿(高顺)、子义
庞德个头两个大,却不敢不言:“有人说,这是因为赵将军之前辽西救驾功劳太大,这次又格外显眼,所以补上来,不值提。”
“值提呢?”
“还有论,乃是说……乃是说主公你此番若能取汉中,则会在沔、汉上游武都、汉中带,仿效关镇东、程镇南之例,设专署将军。”
公孙珣时愕然。
庞德继续认真讲道:“无论如何,这个职务肯定是不能也不敢与程、关二位相提并论,但此地向东可压南阳、襄阳;向南,或可制巴蜀,绝对是个极佳用武之地。所以军中将领便有猜度,这是要让赵将军行此职责,而几位将军自然也是心动之余稍显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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