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妾被训斥两眼泛红,却又嗔怪起来:“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谁还没见过冬日冻死过人?这不是见到夫君你咳嗽厉害,故意说好话哄你开心吗?还怎训上
日常交际中。
故此,如今其人朝得势,实际上和刘虞起分担长安城内外权责,那以他那种睚眦必报心态,便不免要报复回来。
其中,公孙珣核心亲信且不提,他多少心里还是明白自己权力从何而来,最多是摆脸色、做刁难,可那些所谓拥汉派,便不免遭殃——两三月内,已经死五六人,下狱二三十人,以至于传出卫将军要借其大兄之手清理长安之语。
冬日夜色悠长,四更时分,天色距离转亮还远,长安城未央宫北面处格外宽阔宅邸内,后舍卧房之中,大汉太尉领尚书事刘虞刘伯安从炕上翻过身来,忍不住连连咳嗽。
其人身侧那名在幽州所纳,依旧风韵不减美妾赶紧起身,先是点灯,然后关窗,复又端来碗泡枇杷干果温开水,最后又与对方轻轻捶背,俨然是习惯如此。
“还是老。”缓过劲来后,刘伯安放下空碗声叹气。“这烧煤之气,年轻人都没感觉,但朝中上年纪之人却都有些不适,偏偏这人又不耐热,总喜欢开窗来睡。”
“那就让下面人将地龙烧浅些……”美妾当即应声。“咱们关上窗睡觉。”
“胡扯什?”刘虞不由苦笑。“你这真是妇人之见……这太尉府地龙是跟左右三公九卿各处署衙都是专门吏员统着烧。身为太尉,说句烧浅些,怕是他们各处都要浅。届时是好受,可各处那多夜间执勤曹掾属吏岂不是就要挨冻?而且你可知道这些府署外围,多少家贫之人都是靠这公中底下火龙烟道取暖,烧浅,他们又如何?”
“那夫君干脆下令,不烧煤只烧炭!上好木炭就没这多味道!”美妾继续言道。
“这已经不是妇人之见,而是祸国殃民之论!”刘虞彻底无语。“你知道木炭多贵吗?而美稷煤在朝廷给匈奴人入仕名额后又能降到什份上吗?尚书台中都官从事算过,在长安,用煤和用木炭相比,个取暖用贴壁小炉,冬便可省下十二三个钱,而你别看就差这十二三个钱,告诉你,就这十二三个钱可以让长安城冻死之人比前两年少上七成!而剩下孤寡鳏独,再单独号召富户赠与些煤、粮话,也就能让他活下来。所以烧煤这个事情,哪怕是们这些老人闻着少活半岁,也是值得,因为它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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