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万分失望,缓缓站直身来,却也没有怪罪对方:“朕懂得太尉难处,你不走就算,但朕心意已决,也请太尉对朕宽宏些。”
伏在地上刘虞几乎要为难到落泪。
“其余几位卿家呢?”刘协复又看向其余几人。
“臣与太尉是个意思!”直没吭声,静静看着刘虞背影光禄大夫黄琬扬声以对。“且恕臣直言,时势不同,人心易变,或许此时陛下东行真能稍得二宽缓,可旦局势有变,无论成败,居于虎狼之间而无未央宫与关西些许人心庇护,反而会愈加艰难!”
“除此之外,太尉身为宗室,有言不能出口,臣等却可直言。”司徒赵谦也上前凛然相对。“陛下,若是大局为公孙氏、曹氏等外姓诸侯所握,或许汉室还可以靠着不犯错延续二,可若落到刘氏宗亲诸侯手中,如陛下你反而无足轻重!故此,臣也劝陛下毋要东行。”
走南阳世祖帝乡,奋力搏!不敢说能够效仿世祖力挽狂澜,重塑社稷,但总还有几分希冀可在吧?”
“是臣无能。”刘虞惭愧跪地请罪。“身为辅政,却不能替至尊维系人心。”
“朕不怪太尉。”刘协终于走下玉陛,然后俯身作势去扶对方。“这种局势下,太尉又能如何呢?这也是朕定要走缘故……此处真无汉室半分立足之处……朕今日只有问,太尉能不能随朕东行?”
“臣……不能应!”刘虞几乎是顶着平生所受最大压力,跪在地上奋力拒绝。
真是平生最大压力,因为这次比之之前在幽州所经历那次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彼时可以将切归咎于公孙珣血腥,bao力威胁,而这次呢?
刘协欲言又止,先是缓缓颔首,复又坚定摇头:“诸卿家不愿从朕东行,朕无话可说,但这次朕意已决,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连尚书台公文都伪造,还说动这
这次真是刘虞发自内心次艰难抉择!
跟对方走,便是死,也必然会在史书上留下‘大汉忠臣’四个字;而不走,未免显得贪生怕死,而且他心里也确实在眷恋着自己爱妾,眷恋自己舒适生活,眷恋自己那个在幽州都已经做到辽西太守儿子。
但另边,如此明显道德逆差背后,却是刘伯安发自内心认为东行没有用,不是有错,而是没有用,这种激进姿态反而会加速汉室衰亡。
千古艰难惟死,但有时候当责任加身之后,有些事情比死都难。
“而且,臣也是真心想劝陛下留下!”念至此,刘虞只能奋力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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