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里面很多东西都是走个形式,譬如宫人宫女,他们本就饿不着,但公孙珣关心下他们生活谁也挑不出错来;还有公孙瓒事情,王允个有罪庶人,公孙瓒不过是提前杀,而公孙珣入长安之前也扒他卫尉和兵权,还有什可说呢?公卿们不过是事后追认罢;至于‘请天子回来’,天子怎可能会回来?这明显是去问罪天子和恶心中原诸侯,说不得还有公孙珣进步让长安公卿死心意思在这里,但是偏偏所有人都还挑不出错来,都觉得确实有这几分道理,就该去请请、劝劝再说其他才对!
不过,等到年末,随着刘虞之子刘和终于从辽西快马奔丧而至,刘伯安得以正式发丧下葬,所有人目光又重新
长安比之郿县,人心更加动荡,局势也更加混乱。
如果说郿县那里还只停留在所谓试探层次,而且还是以公孙珣集团内部有组织自试探为主,那长安这座天然政治城市中就充满各种匪夷所思政治浪潮。
临近年关,公孙珣引三万步骑来到长安以后,整个长安都是混乱。
有无知书生当街拦路,请公孙珣为天子;有皓首老孺不顾天寒,临门赤脚喝骂公孙珣为汉贼;有大批汉室朝堂臣属,尤其是以三辅出身那些中层公卿,公然连结,请谒公孙珣为王;也有持重公卿在经过这多天思索之后大举串联,公开请求公孙珣代领太尉,录尚书事。
而这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奇怪祥瑞和异象!
洛阳废都发生地震,终南山挖出玉玺,丹水捡到个藏在金匣子里骷髅头,最恐怖是,公孙珣进入长安当日,渭水中冒出头龙!几百个从不说谎老实人起看见,眼睛有灯笼那大,做不得假!
不过,片混乱之中,部分真正有身份有政治威望公卿、大臣,却反常态,保持诡异沉默,这在片喧嚷之中反而更让人警惕。
与此同时,卫将军公孙珣也俨然早有准备,自他引兵入城后,请他为天子、骂他为汉贼,律让人送点热汤就撵走,既不赏赐也不追罪;请为王,请为太尉录尚书事,则摆出副谦恭姿态,推辞礼让。
相对应,公孙珣却针对天子出逃事作出紧锣密鼓善后之举。
其人面邀请黄琬等人共议刘虞谥号,面让在武关坐镇钟繇派出使者往南阳‘请中原诸侯护送天子回来解释问题’;面安抚宫中剩余宫人、宫女,面又毫不避讳将当日公孙瓒对王允私下处刑问题公开摆出,交与朝中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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