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万不得已之时,蜀中安危难道不该放在阴平道、剑隘、白水、葭萌等处吗?而若再以形势论,其实,汉中若是没降于家燕公,那你们握个人质还算有说法,如今既然已经降,则人质反而无用,只是徒劳落得恶名,兼恶家燕公而已。而这个时候你们即便是真要有所防备,难道不该用心于蜀道关卡吗?扣着个女人到底算怎回事?”
“也罢!”刘范声叹气。“看在燕公与子翼面子上,今日回去后尽力劝劝父。”
“在下话还没说完呢!”蒋干负手在竹林之中左右走动,摇头以对。“将此次出使使命寄托在伯道身上,不是说希望伯道看在谁面子上助,而是说,伯道身为人子,旦在蜀中立足以后,从孝道上而言,从臣子角度来说,都该主动尽力将张府君母亲送离尊父身侧!因为张府君虽然降,可他家是什出身,他母亲是个什样人,诸位难道不知道吗?而刘益州沉迷于巫蛊、谶纬之事,沉迷难道还不够吗?为人子,为人臣,要坐视他错到什时候才算是个头呢?”
竹林中时鸦雀无声,侍从送上烤正好,甚至还加撮胡椒粉兔腿,刘范却顺势推给身侧庞羲,而庞羲接过来,居然也没有胃口——说到底,蒋干开始话就说中他们心思,若非刘范等人本就存些想法,又如何会对蒋干言语心存顾忌呢?
话说,刘焉入蜀多年,却也是风波不断。
开始他入蜀为益州牧就是平叛,当时蜀地基本上已经乱成团,甚至有贼自称天子,而彼时刘焉是靠着本地大豪强出身州从事贾龙得以平叛,然后立足于绵竹,在绵竹建立州治,随即,他就跟张鲁母亲搭上线,获得些本地宗教势力支持,并顺势使张鲁入汉中,隔断三辅和蜀地道路,得以正式称霸蜀中。
但是很快,随着刘焉威福自享,卸磨杀驴,开始依仗着东州士,也就是流亡避祸,或者干脆就是来投奔他三辅、荆襄、中原流亡士民集团,对蜀地豪强动手,贾龙与犍为(今四川乐山代)太守任歧又起反叛。双方交战许久,到底是刘焉棋高着,东州士人才素质也更优些,这才将对方给镇压下去,随着贾龙、任歧人头落地,蜀地这才暂且安稳时。
然而,刘焉这个人狗改不吃屎,刚安稳,就开始浪费大量人力物力,制造天子车架,然后还跟自己同宗刘表在州界处摩擦不断,试图渗入荆州,结果在与刘表较量中几乎全线失败之余,还引来自己表兄弟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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