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公,你是国家宿将,义从、邺下诸将都屡次请你去讲兵法,还请你直言相告,此战到底将如何?”魏松蹙额相对。
“能如何?”皇甫嵩边打牌,边不以为意道。“如此大战,胜负之论谁也说不好,只是燕公历来善战,所以多分成算罢。唯独而河北如今局面,便是输也不会有倾覆之危,赢却反而要并吞中原!怎,魏公久居河北,为何反而有疑虑?”
“是这样
经学道德,最后求得是什?不就是能求天下各处,日日皆能如今日邺下般安泰吗?凡数十载,经历多少战乱,才显今日之珍贵……孔文举前倨后恭,咱们不过笑;但其人今日在阅兵时说什奢态如此,南未必不能胜北,老夫确实是有些气愤!”
“魏公说到点子上。”不等蔡邕接口欲言,马腾又立即跟上,感慨叹。“当年在西凉那种地方,为何要举刀兵,不就是活不下去吗?若是能有今日之安泰,谁会起乱心?当日降服,是碍于燕公之兵强马壮,可却直不懂燕公何以以辽西匹夫兵强马壮至此,到邺下,虽然还是说不出魏公口中那般大道理,却是已经心中醒悟透顶,便什心思都绝。”
言至此处,马腾可能觉得失言,便放下木牌在位中拱手团团作揖:“今日酒后半醉,暖风熏得人上头,说几句心里话,诸位不要见怪。”
“端午至恶之日,本就该如此放肆,友人相交,坦诚以对,这是最难得!”蔡邕挥手而对。“有什可在意?”
“你倒是说什都不用在意!”皇甫嵩仰头大笑。“当年劝燕公嫁女儿给天子不是你吗?而等到蔡夫人为燕公添个女儿之后,听说这许多年你就不提此事。”
蔡伯喈时面色涨红,但尚未来得及说话,皇甫义真却又忽然黯然:“别倒也罢,只是可惜刘伯安!”
桌上时肃静。
“且观之吧!”半晌之后,魏松摇头以对。“老夫居河北数十年不动,只见灵帝祸国,未曾见今日天子何其聪明,但无论如何,今日之局面,总不能怪到燕公头上吧?”
“是啊,端午日,难得放肆乐,不说这些。”皇甫嵩也是连连摇头。“咱们群老朽,乐得逍遥……邺下这多新鲜事,说什不行?”
几人旋即释然,却又继续打牌谈论,从卞夫人为公孙珣所生才岁有余幼子,说到其长女将及笄,从董昭将暂代左相事,说到各家子嗣前途,从司马懿强行加冠从军,说到邺下大学之前那场斗殴……然而,说来说去,最后却还是躲不过眼前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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