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假设曹操此时见到烽烟后便即刻出动大军,若是救援直面白马大营这几座濮水北岸城池话需要三日才能到达;若是反应过来,放弃这几座城市,直接从濮水上游也就是平丘正北渡河救援夏侯渊话,则需要两日;最佳情况是曹操和夏侯渊望见烽烟后起醒悟,然后起出动,那到第二日中午或者下午左右,双方还是有可能在濮水带会师。
但问题在于……动员八九万野战精锐,其中估计有
他这位燕公诱敌之策,恐怕也是件很难说清楚事情。
诸将各有所思不说,而失去主攻机会张辽作为公孙珣本部先锋,直率部走出白马大营七八里路,这才忽然间醒悟件事情——为吃下夏侯渊部区区五千骑兵,哪怕是算上濮水北岸几座城中卫戍部队,也不过是区区两万人,然而自家这位燕公居然口气投入足足八九万野战大军!
当然,完全可以理解,因为这个阵势原本是为曹操那只猴准备,而不是为夏侯渊这匹马所准备。
猴子比马贵重,这是常识。
回到眼前,这日早餐之后,四万大军汹涌澎湃,浩浩荡荡,忽然从原本就极为壮观白马大营中三面扑出,立即便惊动曹军濮水北岸各城卫戍部队……但已经来不及,因为混编成军燕军主力中骑兵比例太高,数量也太多,很多中原士卒恐怕辈子都没见过这多骑兵部队!
燕军后面步卒刚刚与运送甲胄、器械牛车、驽马车起出营,前锋骑兵基本上就已经抵达濮水沿岸。大股骑兵呼啸而至,立即便事实上封锁战场,使得城中只能举火燃烟向濮水对岸报信……然后被动等候援军。
不然呢?
这种极端兵力劣势下,他们又能如何?
不过,说起救援,个重要而有趣事情是,燕军白马大营和曹操平丘大营距离濮水最近点都有三十里距离。只不过,白马偏东,平丘偏西,而濮水大约是自西向东,微微偏北流向,所以双方到达濮水最近点之间又有大概三十里距离。
而三十里对于军队而言是个很有趣数字,早期工业时代,步兵在能保持战斗力情形下长途行军每日可以步行三十里,突袭急行军,也就是奔袭作战,日行军六十里便是极限;而更早中古时代,也就是这年头,全世界也都样,其中对于寻常步卒而言,长途行军每日三十里极限数字没有改变,但突袭式急行军受制于时代发展却要降低很多,能做到行军三十里后再战步卒,绝对是顶级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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