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郭嘉依旧严肃。
以南,曹孟德也是集中大军于睢阳、陈留、蒙城等处,而非是处处设防。”
“这是自然,汴水往南不过二十里,便又有睢水,睢阳以西两条河流几乎平行而流,按照兵法所言,这是骑兵典型死地,们不可能从那边连续越过两条大河去奔袭。”言至此处,公孙珣却又不由哂笑。“其实,早就想到曹孟德会收缩防线,以此来集中兵力,却未曾想他竟然如此干脆,口气弃这多城,还撤这远……只能说,到底是曹孟德。”
“能弃基本上都弃。”郭嘉正色以对。“但反过来说,曹孟德却也已经弃无可弃,退无可退!官渡与汴睢二水,便是他们最后道防线!”
“说好!”公孙珣霍然起身,负手在帐中往来踱步。“就知道曹孟德和鲁子敬没那好对付,而他既然在官渡修这座大营,俨然是心中有所谋划,以图胜机……那这种事情反而在预料之中。只是奉孝……”
“臣在。”
“你觉得曹孟德胜机在哪里?”公孙珣正色相询。
“臣以为所谓曹孟德胜机并不存在,或者说尚未出现,其人无外乎是想努力相持下去,然后等到双方都疲敝至极之时,都不得不露出破绽之时……寄希望于抢在们之前抓住破绽,击必中!”郭嘉沉声以对。“换言之,所谓胜机必然在僵持之中自然产生!不然何至于拼尽切也要维持官渡大营呢?”
“公达也是这说。”公孙珣驻足于帐中,时肃然,却又显得有些怅然。“从大道理上来说,也不可能出此范畴,但总觉得他之前就应该有个针对策略,或者说有个模糊想法……想想也是,十几载时间,便是从双方割据时算起,也有六七年,曹孟德直紧贴在身后,直以为假想敌,不信其人没有些想法,但偏偏想不出他到底存什心思……文和大略同意此番猜测,却以为不妨暂且不管,直接趁势压上!以煌煌之阵,压得曹孟德自己先露出破绽!毕竟,如此类似之战,再胜个场两场,曹阿瞒便是神仙也撑不下去。”
“臣也以为两位军师所言极是。”郭嘉愈发肃然。“殿下……事到如今,军自强,南军自弱;军自盛,南军自衰;军自利,南军自钝;军自合,南军自散……只要军不犯错,那南军必然先露破绽,与其纠结曹操‘奇策’,不如安心经营军之攻势!”
“说好!”公孙珣精神微微振,却又顿时失笑。“本该如此……不过,奉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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