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公孙珣倒也坦诚。“文和矢中,正是看到双方这种连营之势实在是麻烦,且毫无破绽,
度却明显要次于……而这些人既然是墙头草,便多是无德自私之辈,而自私之辈难道不该在与曹孟德之间视为仇眦吗?为何反而要纷纷准备投靠于?”公孙珣目光扫过宽阔军帐中那些忙碌幕僚,倒是难得诚恳。
“所以说殿下想多。”贾诩再度失笑。“或者说身居上位,不免多疑……其实,请殿下反过来想想,这些人既然作出临阵背主之事,那便如殿下刚刚所言,多为无德自私之辈,但无德自私之辈,往往也是无远见之人,这种人注定只能看得清眼前时利害,又如何会有那种看破制度本事呢?所以在他们眼中,只会因为曹孟德对他们度田而恨曹孟德入骨,却不会因为主公在河北做更彻底而恨主公,因为主公在河北度田,可没有度这些中原豪强之田!”
公孙珣时恍惚:“如此说来,倒是钻牛角尖。不过,也知道文和为何说他们无用,这种人既无眼光,又无德行,见弱便起,遇强则灭,又怎能作为战事倚仗呢?可是文和,如果这些庸俗猖狂之辈注定无能,谁才是新政最终之阻碍呢?须知,这辈子,如今无外乎就是两个小心思,个便是重新抵定四海,使天下归;个便是定下个新制度,新政略,代替之前秦汉旧制,不指望千秋万代,但也能经得起两三百年冲刷……唯此而已。”
贾诩捻须而笑,并无言语。
公孙珣时醒悟,也跟着笑起来。
君臣二人笑完之后,公孙珣却是挥手示意,让旁边早已经听傻几名义从过来:“寻个使者,将这些书信全都送给曹操……”
几人刚刚俯首称命,正要上前收拾起几案上书信,公孙珣却又临时改变命令:“算,你们辨别下,有没有跟曹军军中大将有牵扯人,稍微留存下,其余尽数拿出去烧掉就好!以后但凡是此类书信,除非是格外要害之人,也尽数如此处置。”
以刚刚能够活动王凌为首,几名义从再度俯首称是,便带着这堆书信出帐处置去。
公孙珣与贾诩起目送这些人走出去,许久未曾言语。
“其实,殿下今日之问和之前关于关西、青州疑虑,在臣看来,都是件事情。”隔半晌,贾文和方才重新开口。“乃是殿下眼见着曹孟德在官渡有哀兵之势,而且下定决心结硬寨、打呆仗,心中清楚,官渡这里恐怕短时间内难以取得进展,所以存开辟新战场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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