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乐意?臧司马,你父日不反,便日是燕公臣属,而他辛苦半生方从逃犯至此,靠乃是身豪勇与半生信诺义气。今日若让他知道欲为之事,要助杀昌豨自绝于琅琊诸将,要公然庇护昌豨自绝于河北,这恐怕才是逼他自坏立身之根基吧?”郭嘉面色不变,言语如刀。“倒是足下身为人子,何妨糊涂懦弱些,以成孝道呢?有时候自以为精明,恐怕才是愚钝之举吧?再说,今日事已至此,帮不帮忙难道是你说算吗?”
言至于此,郭嘉终于扔掉那副死人脸,然后面带戏谑,却引来旁徐庶心中微动。
至于臧艾,却是随着身后甲士拔刀露刃,再度沉默下来。
片刻之后,营中军士整理妥当,郭奉孝捧起最后樽直没有饮用酒水,昂然起身:“第三杯酒,为燕公寿!”
长剑不止。
俄而,又有人送上副铁甲,却被徐庶拒绝。
“郭副使……”沉默许久,臧艾方才鼓起勇气,正色询问。“郭副使意欲何为?”
“欲袭杀昌豨!”郭嘉面不改色。
“昌豨七千兵马……”臧艾瞬间只觉得荒谬。
满营振甲,纷纷举杯,齐声呼应:
“为燕公寿!”
饮既罢,郭嘉自已扶剑先行出营上马,然后甲士在外侧,官吏在内,纷纷起身相从,居然即刻出发。至于徐庶、臧艾,个坦然,个无奈,却也只能在甲士环绕下上马紧随不舍,而臧艾随从却是被锁在军营之内。
时值秋收后琅琊大军汇集,开阳城内外俱是琅琊诸将兵马,这四五百甲士虽然显眼,却并没有引起太多动荡。尤其是郭嘉早有准备,专门让人带上自己此行所有驮兽,并将臧霸这些天赠与财货物资全都放在上面,行在前列。故此,沿途偶尔遇到如沂水浮桥这种关卡般地方,喊句奉命劳军,再加上臧艾那张面孔,却也畅通无阻。
就这样,五百人大摇大摆,竟
“七千兵马又如何?”郭奉孝严肃反问。“昌豨难道不是琅琊军将吗?琅琊不是家燕公治下郡吗?奉镇东将军与青州牧两位全权之命,去杀个治下罪臣,为什要顾虑他有多少兵马?”
臧艾沉默许久,但耳听着周围金铁之声不断,却是终于在座中再度发问:“郭副使……敢问昌豨何罪?”
“这话你父亲或许因为职责所在,有资格问问,但你个区区千石军司马,却没资格问!”
“那能否许去禀报家父?事关重大……”
“不许,正要借你这个本地军司马去骗开浮桥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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