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着外面渐渐有些喧闹,然后徐庶去而复返,郭嘉方才睥睨左右,对着已经缓过神来昌豨部军官开口:“诸君,你们自然是知道来历,咱们之前见过面……而今日事已至此,也不愿遮掩,昌豨这七千东莞兵,欲自持,而不是交给臧府君等人分领,尔等以为如何啊?”
几名昌豨麾下高级军官面面相对,反而各自松口气,然后除垂泪之人外,尽数俯首。
“张司马是何意?”郭奉孝不急不缓,朝着那名没有下拜军官示意。
他认得此人,唤做张卫雨……其人乃是东莞本地人,本姓张名雨,后来失怙,母亲改嫁个姓卫人家,卫氏却对他极好,居然继续许他姓张,而他感念继
”言至此处,郭嘉也已经持白刃入得帐来,昌豨复又面色煞白,直接在案旁单膝跪地。“郭副使!之前固然失礼,但罪不至死,你若杀,琅琊上下必然离心!”
郭嘉理都不理其人,而是直接扬声宣告:“昌豨勾结南贼,意图谋逆,奉镇东将军与臧府君命,杀之以正典刑!与他人无关!”
言未迄,就在周围帐中侍从军官尚在茫然之时,昌豨忽然起身拔刀,试图从后方割开营帐逃窜。
而也就是此时,冲在最前方徐元直直接疾步向前,先是脚将对方踹翻在案旁,然后只剑便从对方脖颈处扎个通透,时血流如注。而徐元直面不改色,复又拔剑改切,就在昌豨部诸多军官身侧从容将对方首级切下,拎在手中,首级离开身体,兀自滴血不止,宛如过年时屠户所拎猪首般。
豨者,猪也,倒也不能说错。
而昌豨既然死掉,其部帐中军官属吏却俱皆愕然,俨然事情过于突然,全然没转过弯来。
当此时也,郭嘉早已经收剑于腰,其人环视圈后,却不理会帐中那些与自己有过面之缘昌豨麾下高级军官,反而上前握住那名早已经抖如筛糠带路军官双手,就在帐中从容吩咐:
“今日之事,是昌豨咎由自取。而且你也看到,郭某此行是受青州关镇东意思,然后得到臧府君助力,沂水西面诸位将军也都是知道……事已至此,委任你为别部司马,出去将四百甲士放入,再协助他们收拾局面,安抚人心,可好?”
此人连连颔首,忙不迭答应。
郭嘉见状回头朝着身后徐庶示意,徐元直会意,将昌豨首级随手放到案上,便收剑随此人出营去。而郭奉孝却是不顾旁尸首兀自流血,案上首级狰狞时,居然从容坐到沾满前主人血迹帐中主位之上,凛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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