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私问,诸位兄弟唤奉孝便可。”郭嘉边说着,边眉开眼笑,顺便抬手将自己头上代表着地位和读书人身份进贤冠发箍取下,并随手扔在身前几案上,而接着其人连皮履也脱下,直接就赤脚踩着太尉椅,歪倒在座中。“你们早说是私问嘛!若是私问,便私答,以咱们多年青徐共事交情,有什可对诸位兄弟隐瞒?”
徐元直忍不住投来鄙夷目光。
“愿闻其详。”
“此事简单……”郭奉孝歪着身子倚在椅背之上,手托腮,手指天,脚指头还在椅子上乱挠,所谓指手画脚,真是贴切至极。“其实,昨日杀昌豨,与诸君昔日逐于毒般,都是自家事!说白,便是郭嘉也算是青徐带知名豪
除昌豨外你心里已经有两个怀疑……又是何意?”徐元直愈发警惕起来。“你此番谋划不止于此是不是?”
郭奉孝鼾声渐起。
夜自不必多言,翌日早,郭嘉将五百下属分散于大营中,控制大部分要害之处后,却是与徐庶起从容带着原本昌豨部中那些高级军官,也就是所谓东莞带有头有脸之人,兀自轻松度过浮桥,进入开阳城内,并见到早就侯在此处臧霸和其余几名将领,倒是唯独没看到臧艾。
双方于官寺外见礼,然后便入堂落座,臧霸自然落坐在主位上,吴敦、尹礼、萧建、孙观、孙康等将则纷纷在右面排高脚几案之后太尉椅中坐下,唯独左面排却是空置,所以郭嘉便与徐庶还有几名东莞将领直接坐定。
坐定以后,自有甲士突然出现,关上官寺大门,到此为止,双方话题不可避免从昨晚上突袭斩杀开始。
“昨日事已经尽知,别倒也罢,只有问请郭副使务必说清楚……昌都尉何罪?”坐在大堂主位上臧霸沉声发问。
“臧府君以公问还是以私问?”郭嘉正襟危坐,凛然相顾。
“当然是公问!”臧宣高蹙眉而对。
“公问便无须问。”郭嘉扬声答道。“靖安台办事,有青州牧审公文书在此,臧府君还有诸同僚若是有疑问,按法度、按规矩,可以发函给关镇东、审青州询问,或者干脆上书尚书省。如果觉得行事有不对地方,还可以上书御史台检举,或者干脆给燕公上疏求公道……但无论如何,今日臧府君在此相询,却请恕在下职责在身,不能答,也不愿答。”
臧霸长长吸口气,瞥眼自己右手侧那几位快要按捺不住‘兄弟加同僚’,只好继续肃容相对:“那敢问郭副使,私问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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