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稍作思索,却是忽然醒悟:“没法撤退,也没法在此继续驻扎,所以只能反其道而行非常之法……你这是要鼓动攻城,以疲士卒?昨晚上你去臧霸营中,应该便说到此事。”
“不错。”郭嘉回过头来对着徐庶微微笑。“元直越来越通透。”
“能成吗?”徐庶虽然猜到郭嘉心思,却还是时摇头不止。“之前见到沂水连舟向北,军心便已经萎靡不振,连城东大营都弃,如今到这个地步再去鼓动攻城,怕是根本动不起来吧?”
“事至于此,能耗日便是日,何妨试?”郭奉孝不以为意。“而且,此事能否促成其实与无关,主要还是得看臧宣高在琅琊诸将中威望……”
“这倒是句实话。”徐庶
、不是存心想跑,但如今军中传言,粮食已经不足三日堪用,而沂水又过不去,开阳也早没,所以属下才起回东莞心思……”
“回东莞后呢?”郭嘉坐下后开始放下自己裤腿。
“属下……”
“河北军法,逃兵杀无赦,军官还要牵累其部属转为敢死陪隶,你知道吗?”郭奉孝终于正眼看对方下。“你是亲自任命千石别部司马,可知道这逃要牵累多少人吗?”
这名军官,也就是当日昌豨营前巡逻军官,后来被任命为别部司马来稳定局势那名昌豨旧部,唤做司马俱,终于是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在抖如筛糠之余连连叩首。
郭嘉心如铁石,只是随意抬下手,自然有甲士上前将此人轻易刀结,并割下首级,准备去示众。
“不要着急示众。”就在甲士将要往归营地之时,郭奉孝忽然再度开口。“今日这七十三名逃兵,暂且全都留下,且看看臧府君那边有无动静,若有军令下来,再行枭首,以做震慑!”
甲士乃是随郭奉孝从青州跟来可靠之人,闻言自然称命。
而旁直抱剑肃立徐元直,却是直接蹙眉开口:“奉孝,此时各营不过勉强支撑而已,还能有什军令?难道臧霸还敢下令撤兵移营不成?不是你昨日说吗,就眼下这个军心,旦没营地遮护,怕是要全军直接溃散吧?”
“可如今是真没办法。”郭嘉立在坡上,望着身前绵延七八里,从沂水直到郯城城下,之前看起来蔚为壮观,如今却已经隐隐失去控制琅琊军营地,不由连连摇头。“还是高看琅琊兵,若再不有所行动,怕是今晚上就要哗变。届时五万大军夕而散且不提,咱们在乱军之中怕是也要不保。而且,也没说是要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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