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然,片刻之后,曹孟德便亲自率数十骑出阵,来到周泰阵前不过二三十步安全距离立定,周泰也专门打开个缺口以作照应,而公孙珣时摇头,也亲自引几十骑向前……双方相隔百余步,勉强处在寻常箭矢射程边缘,远远相对。
说起来,这竟然是两位故友自当日孟津别后第次当面再见……人是物非,旧恩新仇,二人竟然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孟德。”
就在曹操临阵数着那些燕军著名骑将旗帜之时,公孙珣忽然开口,却有些没话找话意思。“这个针对骑兵大阵是你自己想出来吗?还是玄德替你想?”
“自然是自己想出来。”曹操看到燕军骑兵名将基本上全在,再加上之前徐荣旗号出现在轘辕关情报,也是心下大定,便直接轻笑开口以对。“如何?文琪
敌军士气,实在是无话可说,唯愿请殿下战后再治臣下冒进之罪,让臣有机会于此战中拼死战,以报国家!”
“说好。”公孙珣回过神来,面色如常,似乎根本不以为意。“万般功过都得等这战后再说,此时斩你,只会让曹操士气更振,先尽力于战事,再言其他……说说你是怎断这条腿吧?”
田豫愈发羞愤,却还是就在诸将与诸多中军幕僚、义从身前详细叙述自己冒进受损详细过程,而公孙珣也格外细致,甚至问清楚周泰、徐盛、陈武、毛阶、杜袭五营兵发矢顺序与效果。
而大略解清楚以后,公孙珣依旧是若有所思,时并不着急进攻。而等到其人回头看眼身后来路上那不远处遮蔽住阴沟与官渡大营树林后,却是忽然与荀攸低声说句什,便即刻唤王象上前,就在马上让对方写个周围将军听起来极为寻常军令。稍微读后,他还难得亲自添笔,便让蒋干亲自送回大营,然后就要立即布置战术,组织进攻。
但就在此时,前方曹军大阵中忽然有骑自曹操大旗下疾驰而出,临到阵前又弃长矛、环首刀于地,然后继续向前……引得燕军诸将面面相觑。
公孙珣这次又本能看向位随军军师,却是贾文和。
而贾诩也立即会意:
“应该是来看殿下身侧诸位骑将有没有到齐意思!”
公孙珣哑然失笑,便想要拒绝,却又时心中微动,反而是对着已经在燕军骑士监视下来到跟前信使直接开口应许:“告诉你家主公,不许带弓弩,阵前相隔百步,遥遥相见答话便可,就不必交马叙旧。”
信使不及开口,便立即颔首向后,回自家大阵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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