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怕是神仙来都不可能靠突袭‘登’上这座城!
而随着城头上火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乐文谦居然并没有着急投入更多部队,也没有直接亲自上阵,反而稍微后退到个安全距离
众人忙不迭答应。
这是当然,光是散落在战场上甲胄、箭矢都是笔巨大军资,何况还有可能俘虏,不可能不来专门打扫……说句不好听话,这仗打,不临时捡破烂,怕是官渡大营那里发动攻势都难,因为弓箭不够!
命令既下,庞德等人自然领命。而作为军主帅,打场无可辩驳大胜仗公孙珣却出乎意料没有兴奋之意。其人并不再多说什,也没有与在战场上唱起河北民歌士卒们相和,而是径直领着千余骑义从西归官渡。随着他离去,战场上歌声与嘈杂也慢慢消逝,喧嚣白日乌巢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只留下漫天血气弥漫于夜空之中,然后偶尔有忍受不住伤痛伤兵低声哀嚎呼救。
与此同时,就像是件事物两面样,和平安宁整个白日内黄地区却随着黑夜到来,忽然喧嚣。
其实,当时乐进听到出身沛国营州平原都尉郭援在此时,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但其人只是稍微色变,却又恢复如常。因为此行既然越过黄河,乐文谦便早有觉悟,过河卒子难道还能退吗?
又或者说,过河卒子,而且是拱在最前面过河卒,难道还会有什奢望吗?他之前稍微变色,也只是过河之后日行军过于顺畅,让他稍微起点点侥幸心态而已。而现在想来,行军如此顺利本身就不正常。
当然,此时多想无益,因为乐文谦反应过来以后也并无多余废话,而是即刻下令,让随行甲士试探攻城!
但是,哪怕乐文谦号称勇烈,素以先登闻名,哪怕他手下五千濮阳兵之前数年间直在前线与燕军摩擦对抗,以至于被燕军靖安台认可为‘精锐’,但这波试探性悬索攻城却是上来便彻底失败。
原因很简单,不是乐进部远来疲惫,也不是乐进部缺乏器械,而是偌大内黄城上,守军数量未免太多些!
乐进部甲士们奉命上前,先直接尝试悬索登城,却换来城头上轻易杀伤,基本上是稳住勾索后,人刚爬到半便轻易被城头燕军割断绳索,重重摔下。无奈何下,其部只能在内黄北门左近顺着城墙跟抹黑前行,试图寻到处防守薄弱之处偷偷攀登,但几乎每到处,此处城头上便骤然火起,点亮夜空,同时有金戈呼喊之声在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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