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想太多。”曹操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
,后者却是公孙文琪最忌讳。”曹操见状时失笑,却愈发显得和蔼起来。“须知汉燕之间,不仅是家姓之别,更有制度上根本不同。前者虽然直在打压豪强、压制世族,却终究难从根本上摆脱二者,所以世族、豪强在汉室这里终究算是国之根本;而公孙文琪乃至于曹操,还有刘玄德这些人,们之所以兴兵至此,本意上便是年轻时多少看到汉室倾颓,心中觉得豪强、世族皆不足以再支撑天下,所以有心清廓,更立制度……”
司马仲达心中微动,面上却愈发显得茫然。
“还不明白吗?”曹操也跟着愈发恳切和自然,只是冷冷清清中军大帐中,二人中间还摆着足足六个人头,这种恳切未免让人心虚。“其实,要说懂公孙文琪心思,刘玄德其人或许行事更近公孙文琪些,但只是日常浸染,天然习惯罢。非要从治政大略上来讲,却是懂你家燕公多些。而偏偏你又是故人之后,就直言几句好,你且听……”
“小子不敢。”司马懿随即拜倒。
而曹操也不做理会,而是兀自指点道:“假使是在你家燕公那位子上,那哪怕你司马仲达才能卓著,履历清楚,将来功劳、资历全都水到渠成,可仅凭你们司马氏家门,却也绝不会让你这种人做到首相!甚至狠些,连左右两相都不给你做,最多最多就是下四相之罢。甚至等死,还要留遗言给儿子,让他也不用你!为何如此?因为将来大燕天下防便是你们这些延续百年世族!实际上,现在回头去想,公孙文琪当年开始收拢人才时候,便天然有些这方面考量,这是不及他地方。当然,也有可能是他那时候确实被世族子弟所瞧不上……”
听到这里,原本还有警惕心司马懿面上依旧不动,心中却是终于震动到无以复加,俨然也是想起目前几位相国出身……之前邺下虽然议论纷纷,也因为这七位出身而有所讨论,但考虑到这几位当仁不让资历和功劳,却也没擅加发挥太多。
可是如今顺着曹操提醒反过来想,司马仲达却才如同拨云见雾般有所醒悟——是,吕、娄、韩、王这几位元从相位固然是理所当然,固然不能因为他们出身如何便有所疑虑,但为什燕公开始几位元从都是这个身份呢?
这不恰恰还是说明问题吗?
至于说什世族子弟瞧不上?司马懿反而觉得荒谬。
总而言之,念至此,司马懿心中几乎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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