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思索,便得出结论。“邓县是襄阳城在沔北遮掩,他必须要此城防着主公你突袭襄阳;而让钟元常去接手,却劝主公不必往南阳,俨然是忧惧主公大军压境;至于年底前交出南阳,却不提天子,俨然是默认让天子去江夏,并不准备做出有违臣节逆举,然后再交移地盘……”
“既然他如此诚恳,那又该如何呢?”公孙珣失笑相对。“公达!”
“这要看殿下接下来进军顺序!”荀攸不慌不忙,平静以对。“此战之后,中原带,淮河以北,必然抵定;而接下来,是先盯死刘玄德全取江北,还是先尽全力追上曹孟德与天子,就得稍作布置与分派;而若再往下论,大江万里,自西向东,益州、荆州、扬州,又该先取哪个,或是干脆时全取,这就得仔细思量……所以要不要同意蔡德珪言语,便是要看殿下有没有先平、速平荆州之心。若是没有,那便许下如何?若是有直接进军荆州之意,自然不必理会!不过,殿下到底有何打算,竟是半刻都拖不得。”
公孙珣坐在堂上太尉椅中,闻言扶着腰中断刃不语许久,半晌方才在满堂幕属期待目光中正色开口:“不瞒文和、公达,昔日光武有言,‘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每发兵,头鬓为白’……兵事连结,祸乱不断,百姓困苦,若有余力,自然希望刻不停,平定天下。但光武称帝后,六年便收天下十之七八,却在陇、蜀二地耗费六载,损兵折将许多方才取下,继而统天下,却还留下陇上羌乱祸根。如今,若从董卓乱后常山盟誓算起,也是六年而取天下七八,所以,此时虽有心并吞万里如虎,又不免忧虑行百里者半九十,全面冒进会在长江边上受挫,反而延缓进取天下步伐。”
众人面色各异,却都没有言语。
“所以,有心攻伐进展不断,却不准备毕其功于役……青徐今年有灾,中原更是被战事掏空底子,此战意先到大江边上,然后便让中原河北休养,改为以并未劳动太多三辅、凉臧之地合力,去图谋蜀地;而蜀地若下,水军又能沿吴郡、会稽威胁华南,最好能再去说动交州士燮士威彦来降;这样话,再去取荆州、扬州,便如瓜熟蒂落般简单……如此做,虽然可能要缓上两年才能统天下,却绝无反覆之可能!也能应对从容。”言至此处,公孙珣环顾左右,正色相询。“诸位以为如何?”
“臣有问。”贾诩稍作思索,却是当先而对。“若分兵依次平蜀、平吴、平江汉,主公还要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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